几个弯,态度上还是不冷不淡,还起身给南安王行了一礼。 “我是小辈儿,哪里受得了这个。”南安王连忙后退避让,一副生怕自己折寿的模样。 霍夫人微微一笑:“礼不可废。” 这微微一笑就让人起了鸡皮疙瘩,背后都凉了好几分。 南安王踌躇着说:“先前是小的无礼了。” 霍夫人一副听不懂的架势,端起了茶盏慢悠悠的品:“王爷在说什么?” 南安王道:“夫人可知,兵部侍郎空缺?” 一提起朝政要事,空气无端严肃了两分。 霍夫人不由得坐正了身子:“略有耳闻,听说选定的是长公主之子白不厌。” 南安王心里微微一笑,上钩了,他就像是一个漫不经心的蜘蛛,结合最近的事情,编织出了名为谎言的网。 他不禁苦笑:“那夫人可曾听说,陛下最初想选择的人是我?” 这个消息霍夫人还真就不知道,霍夫人有些惊讶:“还有这样的事?” 南安王心说,当然没有,是我瞎编的。 然而他不知道,他选择编造的谎言其实是事实。 南安王苦笑:“这件事情捂的掩饰,少有人知道。陛下和王丞相都想要属于他那边的人,所以才在我和白不厌之间衡量。我提早得知消息,心下是惶恐的。您是老人,应该知道我父亲……突然间就去世了。” 霍夫人还真就知道。 南安王的父亲活跃于战场上,虽不是什么绝世良将,但也是难得能上战场之人。那样一个身体康健的人,突然间就病逝,当时阴谋论十足。 当时霍家内部也曾就此事议论过,只是阎生还没有崛起,他们家还属于中下等,并没有机会参与进那些缜密事情当中。 霍夫人不禁捏紧了帕子,即便是在自己家中,亦不敢多说,声音不自觉放低:“王爷何故提起往事?” 长安城里有很多事情是不应该被提起的。 南安王将两家交换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非常诚恳的说:“我真的很怕危险,可能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吓怕了,所以并不敢轻易涉猎朝政,忽而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自污。但我做事只想到了自己,并没有考虑到您和清渺的颜面,深深愧疚,并不敢为自己过多分辨。若您觉得,我并非良人,那此事就就此罢休。我对外绝不会说一句清渺不好的话,只盼着我们两家仍旧能亲密相处,我也会像一个哥哥那样,处处帮助她,照顾她。” 南安王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渐渐放低,脸上露出了失魂落魄的伤心,唇边轻轻一抹叹息。 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 霍夫人一听这些心里面也是千回百转,最终道:“你这孩子倒是心思很多。” 南安王心里有了底,说话大大方方了许多:“实属无奈,在长安城中,倒不如在琅琊郡来的快活。我自个受委屈也就罢了,就怕回头让身边人也跟着受委屈。” “年少夫妻是在一起做什么的,不就是共患难的吗?”霍夫人对南安王的印象实在是好,也接受对方的这种说法,道:“我也不想乱点鸳鸯谱,也趁着今日的机会,你问问自己是否情愿吧。” 南安王立刻保证道:“清渺温柔大方端庄得体,就如同那山水,让人心之向往。” 霍夫人矜持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留人用午饭,但让人从库房里拿了两株野山参,让南安王带回去给太妃补身子。 南安王十分感激的收下,末了欲言又止的问:“能不能见见清渺?” “那孩子生病了,不方便见客,还请王爷见谅。”霍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对方惹出了篓子不能轻易翻篇,就得端一端姿态。 南安王失望地点了点头,最终告辞。直到离开霍府上了马,脸上的神情才有所好转,心里十分有数,这一灾算是过去了。 他往霍府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阎良花,等我回头忙完了手上的事儿来找你玩。 尚在家中,将白银融化吸进身体里的阎良花微微打了个寒颤,天气这么暖,怎么会冷? 她手中已经没什么多余的银钱,这是最后的存款,用抹布将手心剩的那股汤擦拭掉,开始闭眼感受自己周身的异能。 还差得很远,距离四阶技能,至少还差两千两白银,这是她砸锅卖铁都弄不来的钱。 她开始琢磨着,实在不行的话,就先脱离霍府出去做做生意。 可问题又来了,平安怎么办? 正琢磨的时候,一个消息传了回来。 北端开战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