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知道了,殿下想要如何处置就随意吧。” 赵禩语气微冷,咬牙问道:“舅舅可知,你所做的一切,足以让云家灭门?” 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现在作为朝廷大军的主帅,云弼阳奉阴违,不仅没有尽全力和楚家军对战,还暗中操控扰乱军心,这次接二连三的违背他的命令不肯出兵,形同谋反,现在秦国江山还在,他还是秦国如今的实际掌权者,所以,他可以治罪云弼,乃至于整个云家。 云弼点了点头,问:“那殿下会灭我云家么?” 这个问题,赵禩许久没有回答。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扬声叫了人进来。 然后淡声吩咐:“把安国公立刻羁押回京,软禁在……安国公府,等本王回去再处置。” 他吩咐完,两个手下就上前要拿下云弼,云弼却自己站了起来,不等那两个人拿他,他便给赵禩行了个礼,然后自行走向营帐门口,端这一身傲骨,可还没出去,忽然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却语重心长的开口:“殿下,你的母妃是一个心怀傲气是非分明的女子,希望你也能像她一样,分清对错,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说完,云弼大手一挥,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赵禩坐在那里许久未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云弼最后的那一番话。 …… 云筹刚回到暨城还不到十日,就听闻了云弼被押送回来的消息,罪名是延误战机军情,赵禩没打算遮掩,所以人还没送回来,消息就快一步传遍整个秦国,自然暨城也收到了。 不过在此之前,云家最先收到了消息。 云筹和云成毅在安国公夫人这里商谈了许久,出来后,兄弟俩分开各自去忙,云筹还没回到笙箫院,就遇上了匆匆跑来的裴笙。 他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晚上才回来?” 谢荨又怀孕了,已经五个月了,裴笙经常回去看,之前他没回来之前,那丫头就隔三差五回去住几日,他回来后,她也隔梁三日回去一次,一待就是一日才回来。 裴笙脸色很凝重,拉着云筹急急忙忙的道:“我都听说了,父亲被裕王革职治罪,已经被押送回来了,怎么回事?裕王为何要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此事才三日不到,他们知道是因为收到了飞鸽传书,也是今日才收到的。 裴笙道:“我……是哥哥命人传回了消息,我恰好听到我爹和我娘说起,这是真的么?父亲他……” 云筹颔首:“嗯,已经在押送回来的途中了。” 裴笙急了:“为什么啊?听我爹说,是以延误战机论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筹想了想,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再和你解释。” “哦哦。” 运筹这才牵着裴笙走向笙箫院。 回到笙箫院,云筹谴退了伺候的人,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裴笙是个急性子,拉着云筹劈头盖脸就问:“到底怎么回事啊?父亲他……他好歹是裕王的舅舅,裕王怎么会治罪他?” 云筹斟酌了一下,简略解释:“这两个月,因为楚王妃被裕王带走,楚王方寸大乱,南境动荡,裕王派人传令让父亲发兵趁机攻打,父亲没有理会,裕王回来后,便治罪父亲了。” “那会不会有事?父亲他……” “暂时不会,只说押解回来软禁在府里。” 裴笙松了口气:“那就好……” 虽然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可是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云筹有些歉疚:“不过原本打算过几日就带你南下的,现在是不行了。” 聂兰臻被赵禩带走的事情,裴笙原本不知道的,因为怕她们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