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场还能给他们缓冲时间,演奏自己乐队的歌,但随着剩余乐队数量越来越少,开始进入纯原创环节。 灵感不是水龙头,拧开就有。 要在短期时间内写出一首歌来,对每个乐队都是一种考验。 对此,李振感到非常崩溃,陆延这个人寻找灵感的手段总是出人意料:“老陆,你整天蹲厕所里干什么。” 陆延:“找灵感。” “等会儿再找,我尿急!” “……” 他们乐队在原创方面不占优势,去掉大炮和许烨两个没有写歌经验的,就剩下陆延和李振。 李振编曲还行,写歌词是真的没眼看,陆延永远记得他曾经的一首大作:妈妈打电话叫我回家,别再浪迹天涯,而我只想飞吧,飞吧,像只自由的小鸟一样飞吧。 还好陆延能打,一个人战斗力能当四个人用。在厕所关了一晚上之后,倒真让他熬出一点灵感。 这时,离下一场四进三比赛还剩不到四天。 “你们看看,有什么想法没有。” “牛逼啊老陆,”李振看完词曲之后说,“以后我绝对不跟你抢厕所了,你爱待多久待多久。” 陆延困得不行,顾不上吹自己一波牛逼,躺床上补会儿觉:“一小时后叫我,去排练室练一遍试试。” 排练的同时还有杂七杂八的一堆事儿。 采访、拍广告。 陆延排了两天,中途被节目组从排练室里拉出来。 “有个采访,就五分钟……” 陆延:“就找我一个?” 节目组:“代表嘛,对方说派个代表去就行。” 节目组说完一路小跑着领他进去,推开门,房间里摆放着几个凳子,一台摄像机,打光板,和一个娱乐台记者。 陆延走进去。 采访环节确实进行得很快,娱乐记者问:“参加这次比赛,带给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话筒怼在陆延面前,陆延想了想说:“有更多的人听到我们的歌。” 娱乐记者:“我注意到你们乐队的风格有些转变。” 陆延:“对。” 娱乐记者:“这种转变是有意识而为的吗?” 陆延现在官腔话说得越来越利索:“意识倒说不上,我觉得大众喜欢的、和我们想表达的东西,这两者并不冲突,让更多人了解并接受摇滚文化一直是我们的目标。” 娱乐记者把采访纸翻过去一页,又说:“你们以前是一支地下乐队。” 这名女记者其实全程都特别紧张,根本不敢直视陆延的眼睛。 随着赛程推进,淘汰得只剩下四支乐队之后,造型师也空闲下来,甚至有时间专门给他们设计造型。陆延略长的头发被造型师往后梳,这种搁别人头上准成灾难的发型,在他身上却并不突兀。 娱乐记者咳了一声才说:“你对地下这个词怎么理解?” 陆延抬手,把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抹。 采访过后,紧接着是广告拍摄行程。 “这款面膜,敷上去之后记得念广告词……你们几个人自然一点,别太拘束,蕴含一整瓶的精华原液哦,这个哦字念得俏皮点。” “俏皮?” 陆延对拍广告这种事情并不热衷,也没有在镜头前演绎愉悦的嗜好,而且这种广告词普遍比较羞耻。 陆延拍的第一条广告播出的时候,晚上跟肖珩打电话,在电话里被足足笑了半分多钟。 陆延恼羞成怒:“你他妈再笑。” “不笑了,”肖珩说完又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忍不住。” 陆延抓抓头发:“回去收拾你,你给老子等着。” 肖珩低声道:“嗯,我等着。” 随着录制时间的增长,两人不满足于只能打几分钟的电话。隔着手机,摸不到碰不着。 “巨星,”肖珩又说,“我现在每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陆延:“想我?想我早点回来?” 节目播出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时间。临近决赛,马上就是四进三,如果这次v团顺利杀进三强,就真的只要再伸伸手就能够到顶点。 肖珩看着陆延领着v团一步步从地下走上来,面对镜头时越发从容得体,就连曲风也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调整。这段时间内,他们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他家延延在舞台上的样子,耀眼得过分。 有种人生来就属于舞台。 于是肖珩说:“想你,更希望你们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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