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好走。等咱们下次再见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彼此彼此,这侍女我先带着,等到了安全地界,我自然会放了她。” 几人迅速撤离,时沛把侍女推给王大庆,他则把江雅芙扛到了肩上,邵春和老高在后面掩护。 大王子目眦欲裂,“华英,你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的!” 华英回道:“一切由我来承受,不劳大哥费心。” 大王子瞪着越来越远的人影,越发不甘心,恨就这样错过了好机会,也恨华英丝毫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趁着华英扭身离开,他一把拿下背后的弓箭,拉满了弓,瞄着时沛的方向射|了过去。 华英阻挡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箭射|了出去,心内大动,不知该盼望他中箭,还是逃过一劫。 邵春以反应快见长,他敏锐的听到了箭矢破风而来的声音,来不及多想,他大喊了一声闪开!然后本能的以身挡了过去。 幸运的是,他的刀把箭给打歪了,但不幸的是,箭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大,还是直直的扎进了他的肩头。 “邵春!”王大庆怒喝,赶紧空出一手,扶住了他。 时沛站定,双目微敛,嘴唇颤抖,他一手把着江雅芙,一手则从身上掏出了一柄飞刀,朝箭头飞来的方向射去。 大王子坐在马上,兴奋劲儿还未散去,他别的不行,射箭的本事却很少有人能及,刚才那一箭必会射到人,而中了他的箭,就算暂时不死,也活不长了。 正暗自得意,忽然一物像巨石一样飞来,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右眼上,他顿时撕心裂肺的的痛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从马身上栽了下来,鲜血很快遍布了他整张脸,而他的眼睛上赫然的插着一把亮晃晃的飞刀,周身的士兵见此骇人的一幕,顿时乱了方寸。 时沛几人火速的远离了卑族大营,找到了他们的马,放了华英的侍女,快马加鞭的回拢月城。 江雅芙心细,在回城的路上就发现了不对劲,“时沛,邵春的情况好像不太对。” 邵春伤在肩上,按理说只要回去拔了箭头,上好了金疮药就没大碍了,但他此时的情况显然不是箭伤导致的。 他的脸一时红一时白,一会儿身上热的像火,一会冷的像冰,在路上就失去了意识,无论怎么叫他晃他都没反应。 时沛对这种情况相当熟悉,只因他前世有过同样的经历,“中了离梦。可惜我此次离京太过匆忙,竟把此事给忘了,该死!我这就派人送邵春回京城找张老爷子解毒,但愿时间来的及。” 江雅芙听了这话却大松了一口气,在马背上按了按他跳动不已的胸口,“别急,不必送他走。我这回来带了离梦的解药,就在小院里呢。” 时沛当即立马,惊喜的望着怀里的女人,“当真?” “千真万确!本打算等我走之前见了你的面,亲自给你的。没想到除夕夜我被邵春带走了,一时倒把此事忘了。” 时沛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已,狠狠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娘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江雅芙想起今夜之事都是因自己的大意而起,心头委屈,“不是你的灾星就好了。” 既然有了离梦的解药,众人的心一下子就稳了,很快就回了拢月城的小院。 带着张三李四去米铺逛的陈如芸,在得知就在自己不在的这半日里,表嫂居然被歹人劫走了,自责的恨不得杀了自己,极少哭泣的她整整哭了一个下午,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似的。若不是表哥的人拦着不让她出去添乱,她早就亲自出去找了。 大门口传来了响声,她立即冲了过去!一眼就看到打头的表哥和表嫂,于是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抱住了江雅芙就开始哭,“表嫂对不起,我不该瞎出去玩儿,我应该陪着你的,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被王大庆和老高架着的邵春,此时他正昏迷着,死气沉沉的,看上去毫无生气。 陈如芸的心顿时凉了,颤抖的跟了上去,“他怎么了?” 江雅芙匆匆回她一句,“中了箭伤,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先去找解药。” 时沛几人把邵春安顿在床上,老高和王大庆一起替他划开了皮肉,取出了箭头,取箭头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就算死人也要痛的喊一嗓子,可邵春却一直毫无反应。 可见离梦的毒有多邪性。 江雅芙很快从行李中找到了一瓶解药,交给了时沛,他亲自撬开了邵春的嘴,把药丸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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