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你如果想今晚回房睡,请先洗掉酒气再进门,我怕熏到小初一。” 时沛吃瘪,眼看着她迈出了书房门,门啪的一声在眼前合上了,那声音响的像是在打他的脸。那他今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她真是越发的不知进退了,越活越回去,竟然敢不顾伦常对他这个态度?他曾统领十万大军,威震朝野,除了皇上哪个敢对他这么说话? 她真是装不下去了,仗着自己换了身新鲜皮囊就敢不拿他当一家之主了?当真放肆! 不过……他身上酒气真的很重吗? 时沛抬起袖子,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是有点儿,那今晚就先不回去了,不能熏到孩子。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被她赶出来的,怎么能她一来请就屁颠屁颠的回去呢? 家主的威严何在?借着点酒劲儿加上各种情绪激荡的时沛,竟一时忘了,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他的家主威严一直撑到了下个晚上。 看他了进了房门,孙妈妈险些喜极而泣,说了两句好话赶紧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二人无话,和上辈子大多数时候的相处方式一样,没话题就少说话。 江雅芙打定了主意给他冷脸看,时沛原本有心想说点儿什么,见她这样闹了个没趣。 江雅芙自顾解了衣裳,只着里衣上了床,把自己的枕头换了个方向,头冲床尾。 时沛目色阴沉,她不伺候他脱衣裳也就罢了,还不屑与自己睡一头,真是连装都不肯装了! 他只好三两下脱甩了衣服,迈过已经躺成死鱼状的‘贤良淑德好夫人’,假装无事的躺下,瞪着她没盖严实的一只嫩白脚丫子。 真是一只小巧精致的脚丫子,像是上好的美玉雕成的,还涂着鲜红的蔻丹,勾的人心里直发热。若是……若是能狠狠的咬上一口,她会是什么样?敢不敢和自己动手? 当然,他只是闪过这个恶劣的念头而已,虽然很想试试,但他还没那么贱,真的上去找骂。 他想再看一眼,突然脚丫子被它的主人‘嗖’的一下收进了薄被里,不肯让他白看了。 呵,无趣! 就这样,时沛保持每三天回房睡觉一次,这是个孙妈妈勉强接受的频率。 很快,江雅芙父亲的寿辰就到了,时沛和她一起带着厚礼前去祝寿。 二人坐在前去的马车里,张平在外面赶车。 时沛好心提醒,“等下见了岳父大人你千万记得收敛情绪,别吓到他老人家,以为是我们国公府欺负了你。” 江雅芙回击,“那是当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些天没人怀疑我不对劲。反倒是你,就不能收收你的臭架子吗?” 时沛哑然,难得没还嘴。确实,他没有她适应的好,她的性子一直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只是因生活经验的增加变的更稳重了而已。 而他就不同了,他从一个目空一切意气风发的少年,到一个久经沙场和朝堂的一等镇国公,他的心性早就变了,做事杀罚果决,奉行的是实用至上的真理,唯一不变的是心中一股傲气。 幸好他一向话不多,给人难以接近的印象,倒也没人敢说什么,只道是世子爷懂事了。 他默默的记下了江雅芙的话,反省了下自己,哎,老成装少年比少年装老成还要难。 江雅芙的娘家坐落在京郊,她的父亲是当代最受读书人尊敬的大儒江中天,曾经当过皇上的老师,一生醉心治学,无意踏入官场,因此皇上给了他一个大学士的头衔和待遇,却准许他不入朝堂。 江家宅院很大,是皇上当年御赐的,庭院疏阔质朴,不见半点精致奢靡,唯有后院一丛竹林打理的颇具闲情雅致,躺在在竹林小筑门前的摇椅上,看一本好书,品一杯清茗,对爱书之人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江雅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她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名叫江放,比她大三岁,一年前娶了刘御史的女儿刘月婵,同时也是她的闺中密友。 父亲的生辰一向过的低调,除了几家相熟的礼会收之外,其余的一律不收,通常就是自家人团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罢了。 马车在门外一停下,里面就有人迎了出来,男的高大阳光,女的高挑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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