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饭的时候秦放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说话,时不时看过去。偶尔会跟刑炎对上视线,两人就隔空短暂地对视,然后刑炎移开目光。 他感觉到刑炎因为他那一句不是单身比之前又拉了点距离,这甚至还不如他俩之前在电话里自然。 秦放在心里叹了口气。 周斯明明天走,韩小功时间随意,刑炎加上这天还有三天。 秦放票订在后天。 然后就又各自离开各走各路了,下次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这天谁也没出去,都在一楼待着,虽然很长时间都谁也不和谁说话。这个房子里少了个人,好像少了很多。脾气最好的那个走了,好像就少了个最中间的线,尽管其他人现在脾气也没有很差了,可没法很自然地黏合。 刑炎在院子里坐,后来秦放还是走了出去,坐在他旁边。 秦放穿得多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发烧所以觉得冷。正常这边现在的天气是很热的,韩小功和周斯明都穿的短袖,只有刑炎还穿得严实。 刑炎看他的时候秦放问:“你不热吗?” “还行。”刑炎说。 “我以为你现在会很有学者气息。”秦放跟他开了个小玩笑,“结果现在你看起来很痞啊。” 刑炎顺着他的话,也笑了笑:“有吗?” “嗯,像是一言不合就打架的样子。”秦放说。 “因为头发?”刑炎摸了摸头顶。 秦放想了想:“可能是,为什么剃了?在那边也玩摩托?” 刑炎摇头,勾了勾嘴角:“那边剪头发太麻烦,而且贵,买了个推子,冲着镜子自己推。” 秦放因为他的话笑了半天,想象刑炎自己冲镜子推头发的样子,觉得会挺……性感。 因为几句轻松的对话,他俩之间的气氛也自然多了,没再紧绷绷的。 “你没怎么变,”刑炎和他说,“还是那样。” “什么样?”秦放问他。 刑炎低头笑了下,说:“我现在夸你的话你应该会尴尬,不说了吧。” 秦放于是又笑了。 他俩其实也没太多话能聊,刑炎能主动提起的话题太少了,说不见面这两年的事会把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远,提醒彼此他们空白两年了。跟过去有关的话就更别提了,不合时宜。 秦放一句“不是单身”,他们以后连电话都没法再打。这句话就像悬在头顶的刀落了下来,砸得人空荡荡的。 刑炎是不够坦荡的,也没能看得开。他还沉在过去,但秦放已经往前走了。 秦放甚至能坦然地笑着问他:“谈朋友了没?” 刑炎看了看他,摇头说:“没,太忙了。” 秦放点头说:“追你的不少吧?” 刑炎说:“我没注意这些。” 秦放聊起这些是在太自然了,好像他们真的仅仅是一对很久不见的朋友。他的坦荡衬得别人的内心丑陋难堪,不上台面。 刑炎从来都不是个会让人觉得相处起来不舒服的人,秦放既然不单身有朋友了,那他就是个前男友,很多事儿就不合适了。 晚上他连房间都没进,直接去了司涂的房间。 韩小功和周斯明回了各自房间,黑暗的一层又只剩下他们俩。刑炎洗澡的时候秦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刑炎洗完澡只穿了条裤子,上半身光着,他以为秦放已经睡了。结果开门出来一看见秦放愣了一下,秦放抬头看他的时候刑炎迅速关了门,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 “没睡?”刑炎问他。 “还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