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问题,所以才来向我寻求帮助。” 他顿了顿,又解释了一句:“如果我早知道他们公司干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一定不会给他投资的……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嘛。” 赵招点点头,准备问下一个。一直沉默的段宜年突然开口:“制药公司的老板怎么认识……你太太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具体是什么关系,烦请交代一下。” 张灏噎了噎,没想到段宜年会突然发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们是同学。” “什么时期的同学?”这回赵招不用提点,自己也知道该怎么问了。 “……小学。”张灏说。 赵招第一个想法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关系一定很冷淡了吧。 段宜年第一个想法却是:都这么多年还保持联系,那一定关系匪浅了。 顺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段宜年果然旁敲侧击得知张灏的现任妻子和一升制药的老总除了是小学同学,二人还是发小。 段宜年觉得这场调查越来越有趣了,张灏却不这样认为。做生意的哪个不是人精张灏左右逢源这么多年,一直很懂得在利弊面前拉拢或摘清自己。所以在刚刚问道利益相关的问题时,张灏习惯性摘清自己,却忘了对面是个搞刑侦出身的警察。 从很基础的心理学角度来看,一个寡言的人突然话多,大多时候都是因为是心虚。尤其张灏当时第一时间搬出挡箭牌为自己开脱,更显这人唯利是图、冷漠无情的本性。 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张灏的秘书小姐重新推门进来,告诉段赵二人:张总给警方预留的时间是一个小时,现在已经超时了。而张总很忙,还需要赶赴下一个行程。 赵招气得拿录音笔的手都攥紧了,看着张灏:“给警方的调查限时你们的排面怎么这么大” 秘书小姐比他们还官方:抱歉了,但这是公司的规定。张灏仰靠在椅背上,看笑话似的盯着赵招和段宜年。 赵招还欲再说什么,电影了拉住他,对张灏说:“张总,打扰了。”然后收了相机,检查一遍录的视频有无问题件就直接率先出门了。 赵招跟着他一起去地下停车场,电梯门阖上,里面只剩他们,赵招忍不住问:“眼看就要问出东西了,为什么依他的意思说停就停?” 段宜年抬头,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角落里的摄像头,没回答。直到两人进了停车场坐进自己的车里,段宜年才说:“已经露出马尾了,不用心急。” 赵招点点头:“那就好。” 回程之前,段宜年和赵招去了弓长地产所在的辖区派出所,希望双方联动,能提供一些有利的信息,毕竟张灏和他二婚妻子以及一升制药老总的户籍都在此地。 本来是可以通过电话网络联系的,但段宜年和赵招刚好来了临市,就亲自去打了招呼。 回程已经是下午5、6点了,天色快要擦黑。段宜年开车,赵招累了一天已经困得不行,一开始还强撑着眼皮和段宜年说说话,后来就慢慢歪在车窗玻璃上睡了。 段宜年关了音乐,调小冷气,一个人无声地行驶在归程的高速上。他想到有一个人正在家里等着他,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段宜年给宋淼打了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遍,就在段宜年以为会自动挂断时才终于被接起。 隔着一两小时的车程,两人的距离靠电话拉近。宋淼的声音情况活泼,透着难以抑制的欣喜:“你快回了吗?” 段宜年捏着手机,看着夜色中亮着红灯的服务区名字,温声哄着宋淼:“淼淼,我最快还有两个小时到家,记得吃饭,无聊就下楼和邻居聊聊天,不要枯坐在沙发上等我。” 宋淼那头很安静,不比段宜年这头服务区人声嘈杂。她回答:“知道啦,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你回来的时候开车注意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段宜年听着宋淼的声音带着点回音,想来是屋里太空旷了。 然后两人就没什么话了,但谁也没说挂断,就各自拿着手机,听着对方浅浅的呼吸声也觉得满足。 “哐当——”段宜年听见宋淼那头传来一声响。 “怎么了?”他怕宋淼不小心摔了磕了,有点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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