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说。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来催债的。要是公司困难,我的钱缓缓再给也无妨,不过就是只能多叨扰你一段日子。要是之后你手头宽裕,能不能跟林特助说说,先帮我把钱结了,我好找房子出去。” “又没有人赶你走,为什么坚持要搬家。”林屹川的眼神一暗。 “不搬怎么行,我的活干完了,哪能一直赖在雇主家,名不正言不顺的,算怎么回事。” “你在意名分?”林屹川盯着蔡淼淼的眼睛,严肃地说。“是我考虑欠妥。” “等等,什么叫我在意名分,这话听上去怎么感觉这么别扭。”蔡淼淼捂住额头,无奈地说。“我还能在你家赖一辈子不成。” “我不介意,也不是养不起两口人。”林屹川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肥猫,又看了一眼局促得站着的蔡淼淼。 “我终于知道了。”她长长地拖着尾音,恍然大悟道。 “知道什么?”林屹川随手拿起一把细齿梳,仔细地梳理局长的猫毛,掩饰内心的紧张,他尽力地平缓自己的语气。 “你是舍不得局长吧。我们家的胖橘虽然是中华田园猫,没有品种猫来得名贵,但是的确通人性,招人喜欢。任何动物养久了,难免养出感情,舍不得也是自然。”蔡淼淼看着林屹川手法熟练地逗着猫,大方地说。 “你放心,只要你得空的时候招呼一声,随时欢迎吸猫。” “不过,你怎么自己不考虑在家里养一只小动物,家里冷冰冰的确没什么人气,不像个家更像是房产公司的样板房。”蔡淼淼问道。 “我对动物毛发过敏。” “那你不是跟局长处得挺好。”蔡淼淼迷惑地说。 “想搬出去也行,我都随你。”林屹川一向风雨不动安如山,即便大厦将倾仍旧淡定自若,此刻语带怒意。 局长敏感地发现局势不对劲,跳下林屹川的膝头,往蔡淼淼的身后藏了藏,很可惜由于体积太大,根本遮不住它一半的身子。 “什么毛病,他现在是生气的意思么,我也没惹着他啊。”蔡淼淼困惑地搂紧了自家的肥猫。“总裁心海底针,现在欠钱的都是大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林屹川摘下眼镜,揉了揉被压出痕迹的鼻梁,盖上眼前的笔记本电脑,心烦意乱地走到窗边,往下望去,万家灯火点点。 他挽起袖子,他的手臂上留着轻微的红斑。 他走回书桌前,抽出桌子底下常用的第一格抽屉,躺着一瓶白色的小药瓶,里面都是蓝色的小药片,一日服用一粒,可以有效地抑制过敏反应,随手就将进口的抗过敏药丢进了垃圾桶里。 “林霖,明天一早她的款项即刻转账。” “是有关蔡小姐的钱款是么,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安排专人处理此事。不过老板,您不是特意嘱咐过要延后交付么?”电话另一端的林霖穿着睡衣,清醒地说。 “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是的,老板。” 蔡淼淼昨天一晚上睡的不安稳,梦到了林屹川阴着脸拿着四十米的长刀追着她砍,她费劲地睁开眼睛,敲了敲自己的老腰。 “怎么梦里跑了好几十里地,起来跟真的跑了马拉松似的,浑身酸痛。” 她捂住一个哈欠,走出卧室,习惯性地翻了翻手机未读短信,银行发送的到账短信明晃晃地排在第一条。 蔡淼淼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嗽了半天,脸都涨红了,她财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宝贝地把手机贴身收好。“局长,我们发了。” 家中早就没有了林屹川的身影,估计早就被林霖接走去公司上班。她捧着空空如也的肚皮,走进厨房间,保温柜上贴着一张便签纸,是林屹川的字迹,上面留了三个字——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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