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我给你的嫁妆。”顾止安笑笑说道。 “gary?”夏千语不满的低呼。 “实际上,你从carlyle的业务中转出去后,中国区域会发生一些变化。我们这两年控制的品牌消亡政策或许也会有变。而国内这几年对于品牌的重视已经远高于几年前,所以无论是从情怀上、还是从赢利上讲,这套经济领域的品牌消亡策略都不适合在中国区域继续推行。”顾止安收起眉眼间的笑意,看着夏各语认真的说道: “所以我在总部要呆的时间,会比预计的要长。” “ok,我明白了,我那边会配合你的计划。”夏千语沉然点头。 “不必,你若有其它计划,就不要被我绑在这里。”顾止安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窗外某处,沉然说道:“carlyle的东方国家品牌消亡方案是我发起的、也是我在中国区域一手推行的。所以也该由我来结束。” “gary,凡事都有两面,你推行的品牌消亡方案是以资本为代价的,我认为这在经济发展史中,是一个必经的阶段,以及一个国家的品牌及利益意识的觉醒程度有关。”夏千语并不认同顾止安的自责,冷静分析道: “在国际资本没有进入中国前、在carlyle没有发起东方的品牌消亡之前,国内有百年企业吗?有世界级的品牌吗?没有!” “为什么?不是资本的问题,是意识的问题。所以国际资本的进入,一方面推迟了国内品牌成型速度,但另一方面,却加速了经济流动的速度;对于经济意识大于品牌的国家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呢?” 顾止安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看着夏千语微微笑了笑,温和的说道:“你分析得都有道理,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 “只不过现在情况有些变化,中国第二代、第三代企业家已经开始掌管上一代企业,她们在不缺钱的环境里长大,所以他会比上一辈看得更高更远、也更大胆。他们懂得国际商业规则、也懂得金融法则,所以他们会利用国际资本,而不会被资本所摆布。”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得换一种打法--由消亡转为融合,由绝对优势转为双赢思路。” 夏千语沉眸看着顾止安,半晌后,缓缓点头:“我懂了。” “恩,我能做的,是扭转总部这一方向,你负责国内的具体运作。新的投资公司一方面是为我们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另一方面,也在未来形成对carlyle中国公司的对抗。在需要的情况下,以资本对资本,迫使carlyle在中国的策略转向。”顾止安沉声说道。 “恩,我明白。”夏千语点头。 “至于唐宁……”顾止安看着夏千语,有些犹豫:“他未来和你若为一体,倒也无妨;若你们未来分开,以他的个性与背景,或许不太适合这样的安排。” “我记得你做事从不顾虑这些,既然现在需要他,他就得做好这颗棋子;而现在这一局,也同样满足他短期的利益需求。所以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夏千语冷静说道。 顾止安沉默的看着夏千语,半晌后,轻轻摇头叹息:“千语,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有些人、有些事,不能算计。” “gary,我的生活,不会象谁。”夏千语轻扯了下嘴角,伸手合上桌上的电脑后,敛着眸子说道:“gary,我约了selina,可能会陪她两天。” “去吧,替我祝福她。”顾止安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红包有吗?”夏千语笑笑问道。 “当然。”顾止安点头:“也算送我自己的红包。” “gary,selina听了会伤心的。”夏千语不禁叹气。 “倒希望她会。”顾止安淡淡说道。 “算了,不和你说她了。”夏千语摇了摇头,朝他挥了挥后后,拎着公文包,大步往外走去。 *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