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等,又问了赤水会不会绣花,赤水不好意思的说不会。 那姆妈就说她才九岁,不会不要紧,现在学还来得及。 又交代她以后这绣房就由她专门打理了。 等她清理完后,又让赤水口述了一遍清理过程及应该注意的地方,又找了一块方形的月牙白色碎布,给她理了一些绣线,让她找甜儿姐学习刺绣后,才让她离去。 当赤水找到甜儿姐的时候,她正在待客室里打扫。赤水忙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跟着打扫起来。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打扫完了。 甜儿姐先去净了手,赤水也跟了过去。再回来时甜儿姐已拿起了赤水放在一旁的东西。 赤水有些不好意思,忙说想向她请教怎么刺绣。 甜儿姐抿嘴一笑,让赤水跟着她回房,又找一支笔出来,抽出那月牙白的方布开始画着图案。 赤水忙跟在旁边看,只见甜儿姐笔下流畅划动着,不一会儿,一朵梅花及枝干的轮廓就出来了。 “甜儿姐,你画得好像。”赤水赞叹道。这要是搁到现代,好好培养一下,指不定就会是一位成名的画家。 “你不知道,冯姆妈刺绣才厉害呢,我这连她十分之一都不到。”甜儿姐一脸祟拜地说,还有着淡淡的憧憬。 原来四小姐的姆妈姓冯啊! 接下来,甜儿姐开始跟赤水讲起怎么下针,怎么走针,并将需要用到的线给她配好,让她先试着绣绣看,如果有不懂的再去问她。 从此,赤水开始了她艰苦的刺绣之路。刚开始的时候,那手指头肿着就没有消过。后来掌握了一点技巧,避免了被针刺的痛苦,又开始追求下针及走针的质量,那块月牙白方布被她密密麻麻的绣满了各种图案。 如果不是甜儿姐拦着,她都想把布上的那些线拆了再重新来一遍。直到甜儿姐另外给她找了一块布来才放弃。然她又投到新的奋斗目标当中,不久同样的事情再度上演。 甜儿姐都有些怕了她了。 其实这也不是赤水拼命,本就被囚在这四方院落内,一旦有了追求的目标,空闲的时间也就全花在上面了,不进步天都不容。 还记得刚开始赤水最害怕的就是绣花,各种各样的花,形态万千,再要配各种颜色的绣线,她总是掌握不好。每每都只绣甜心姐教她的那几种。 后来冯姆妈知道了,每到花园里有花有苞开始,就让她每天搬着小板凳坐在那看,看得她差点口吐白沫了才罢休,而她描花绣花的技巧也与日俱进。 渐渐的,赤水也赶上了众人的脚步,有时绣一些荷包,小手帕什么的,也会交给她来做。偶尔她绣的时候冯姆妈也会在旁指点一下,每每总能让她有所收获。 如果说以前赤水是靠着救了四小姐才能进四小姐的院落伺候的话,那么已经赶上众人刺绣的脚步的她就已经在院落里站稳了脚跟。 每日有条不紊的忙完安排的工作,再把剩余时间都放在刺绣上的赤水有时候也忍不住想,自己以后的出路在哪呢? 她快满十岁了,四小姐也已经十四岁,还有不多时就要及笄可以嫁人了。秦府夫人也开始关注郡内大家族里出挑的青年,往外往内应酬的情况也多了起来。 她的年纪太小,四小姐出嫁肯定是不会带上她的,也只有把她又分配到其它的地方,难不成真这样熬到十八岁被打发出去? 赤水并不想,所以她对刺绣是越发的上心了,怎么样也是一门手艺啊,说不定以后还得靠这混口饭吃。 她的优势她也是知道的,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混得像她这么窝囊的实属罕见,但好歹她也是正版商品,虽然前世没有专门研究过刺绣,但好歹也看了一些湘绣,蜀绣的,还有传说中的双面绣,虽然没有见过,但对刺绣日益熟悉的她也会开始琢磨。 偶尔她也会把她的想法和冯姆妈说,把冯姆妈说得兴起,两个也会常在一起琢磨加精技巧。冯姆妈常会说她很具有想象力,是个刺绣的料子,每每把赤水说得不好意思,她哪有这开拓的精神啊,一切皆因以前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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