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站起来,直接问道:“小伙子哪儿的人啊?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小兰都没和我说过?” “爸…” 程新兰喊了一声,她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了赵炎的身份。可是还没说别的,母亲刘兰芳便插嘴道:“小伙子还知道提点东西,真是懂事,你在哪儿上班啊?叫什么名字?” 这种上来就调查户口式的提问让旁边的颜霜感觉似曾相识,没等她吐槽什么,赵炎便回道:“我叫赵炎,你们女儿住院是被我打的。” 一句话,整个病房仿佛按了消音键,程新兰没什么反应,可程国伟和刘兰芳却都站了起来——赵炎能看到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在合计着什么事情,下一秒,他们又坐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我们已经签协议了,难道还要毁约?” 程国伟的表情有些紧张,但赵炎觉得他紧张不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是因为协约里赔偿的那套房子。旁边的刘兰芳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出声道:“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过来是想干什么?我们家女儿都被你给毁了!你还想说什么?” “你真下得去手啊!我女儿做错了什么,让你给打成这样?我们平民老百姓惹不起你这种高门大户,但也不要欺人太甚!” 他们两人的表现完全可以用“色厉内荏”来形容,毕竟赵炎一句话没说,程新兰的父母便演技大爆发,首先使用的技巧就是“扣帽子”——反正程新兰的确是被赵炎打住院的,这话他也懒得反驳。不过这话明显是说给别人听的,那种城乡结合部老娘们特有的大嗓门让整个病房区都能听到刘兰芳的呼号。 程国伟后面没怎么说话,完全是刘兰芳一直在“火力输出”,她先是嚷嚷赵炎下手有多狠,又是“打成骨裂”又是“差点毁容”的,之后便开始说自己家多么多么穷,自己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家里收入本来就不高云云… 说着说着,刘兰芳自己就开始流眼泪,流着流着变成嗷嗷哭,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病房里和病房外看赵炎的眼神都不对了——虽然刘兰芳这种表达的形式很粗鄙,但对于“舆论引导”确实有效。总之现在病房区的所有人都知道赵炎凶狠毒辣、为富不仁了。 颜霜听不下去了:“这不就是泼妇么?有完没完了?” 赵炎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他其实直接忽略了对方的话语,目光仔细观察着屋内摆放的一切:程新兰刚刚在给父亲倒水,可是她的左胳膊还有石膏绷带,右手给倒水的时候很是吃力。可即便如此,程国伟也一副理应如此的老爷模样,根本不去搭把手。 公共茶几上放着一份午饭,这个时代的外卖包装多数都用透明塑料盒,只有街边最差的饭馆才会使用眼下这种白色发泡饭盒。这饭肯定是程新兰的父母带来的,因为床头柜有程新兰自己的食盒与餐具。 给孩子买劣质饭菜,或许意味着家里穷。不过程国伟与刘兰芳用的都是几年新款的苹果手机,而程国伟的手上还戴着一枚2cm宽的大金戒指;刘兰芳就算穿的土鳖,可耳朵上挂着两个大黑珍珠耳钉,价格没有三千是根本买不到的。 更何况程国伟还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大众车的车钥匙,自己腕子上的手表是劳力士的——虽然只是个低端款,但种种迹象,都能说明这家人的家境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穷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