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不知道?当年并州时疫一案竟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什么人祸?我还真没听说!这种时疫怎么会……怎么会是人祸呢?” “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听说?我有个朋友在雁城,听说当年元州的疫情明明已被完全控制,是有人故意将元州染疫之人的一套茶具带进了并州,投进了雁城古井中,这疫情才在雁城扩散开来!” “天……这,这怕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吧?!什么人竟敢做下这等事?又为何丧心病狂要害那一城的人?” 顿了顿,“难道,难道就是……这萧家?” “大理寺已经查出了此事的幕后指使,正是这萧府的主人,从前的吏部尚书,萧昭严萧大人!” “可这萧大人无端端的……为何要做下这档子事?” “你忘了,那次雁城时疫,咱们当今皇上可是恰好在并州……而这萧大人,可是渊王的母舅……”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这萧家的事,想必和渊王脱不了干系,没想到……渊王平日里看着贤德,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嘘,这话你可不能瞎说,虽然萧昭严是渊王的母舅,但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此事是渊王指使……萧昭严是死罪,萧家被皇上下旨抄家,至于渊王……那还要看皇上是如何想的。咱们皇上仁德,当年因暴戾一说被废黜据说也是萧家栽赃。或许,他顾念着兄弟一场,还会放渊王一条生路呢……” 府外百姓们窃窃私语说着闲话,而府中,棠遇昂首挺胸站在院内,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被籍没的萧家家产,几乎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朝一旁的棠清平说道,“萧昭严从前也不过是个吏部尚书,萧家怎会有如此多的家产!可见平日里没少贪赃枉法!” 棠清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漠然的看着萧昭严被带上镣铐押出萧府,后面跟着他的妻儿。 “堂兄在想什么?” “想棠清……”棠清平几乎是脱口而出,然而下一刻便板着脸硬生生将那欢字咽了回去。 棠遇了然,他也是最近才听说棠清欢跟着拓跋陵修回到北燕一事,“你别太担心,虽然最近北燕战事不断,但陵修应当可以好好护着堂姐……” 棠清平懒得理睬,连看都没看他。 棠遇早就习惯棠清平这态度了,便转眼望天,自说自话,“等到奚息什么时候带兵把北燕攻下了,便让他把堂姐强行带回来好了……” 闻言,棠清平倒是终于斜了他一眼,不经意的开口道,“自打你从战场上回来后,似乎每天都要提一遍奚息?” “……有,有吗?” 棠遇愣了愣。 两人正这么说着,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一片叫嚷声。 棠观和棠清平对视了一眼,连忙不约而同的转身朝府门口走去。 刚一踏出萧府门外,就见街对面的一群百姓竟是越聚越多,朝萧昭严砸起了菜叶,还不断义愤填膺的叫嚷道,“草菅人命的狗官!” 萧昭严被折腾的十分狼狈,也连累了后面跟着的萧夫人和萧家大小姐萧娴,受尽白眼和辱骂。 棠遇皱了皱眉。 虽然萧昭严罪无可恕,但这萧夫人和萧小姐毕竟只是女流之辈,又常在深闺,萧昭严在外面做下的事与她们又有何干?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走上前,命押送萧昭严的官兵先行,见那些百姓一路随着萧昭严去了,才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