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飞犹豫地问道,“你……也要去三跪九叩吗?” 席思敏额头有青筋暴起,“我去接杜总!” 电梯门一开,她就立刻走了出去。 再继续和陈正飞这几个人相处下去,总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英年早逝。 陈正飞看哦席思敏冷硬的背影,也是无奈了。 什么叫死鸭子嘴硬? 活教材。 他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干什么呢还不过来。”席思敏走到车边才发现陈正飞没跟上。 陈正飞回神,应了一声,赶紧跑了上去。 …… 车子从地下车库行驶出来。 一路上,席思敏打了好几个电话。 陈正飞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她近乎是低声下气地求人,心里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分。 即便他也不太清楚电话那头的是谁,但他也看得出来,席思敏基本上已经把能用上的人脉全部都用上了。 一直到打完所有电话,席思敏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沙发上。 车子里,陷入一种奇异的静默。 “席总,到了。”陈正飞停下车,提醒席思敏。 席思敏微微睁开眼睛,“订一张去川九的机票。” 陈正飞瞪大了眼睛,“你吗?” “不然还是你吗?” 陈正飞:“……刚刚问你是不是打算去三跪九叩,你又说不是。” “闭嘴!”席思敏额角青筋跳动,手指按着自己的眼尾。 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我才不是去三跪九叩的!”席思敏强调。 陈正飞点头,“嗯嗯。” 很敷衍。 席思敏无力,算了,懒得分辨。 她下车,按照原计划先去接了杜总的机,杜文建听完汇报,脸色沉沉,当听到席思敏准备去川九市亲自去见那位大师的时候。 他拍了拍席思敏的肩膀,“小席,你能走出这一步,我很欣慰。” 席思敏:“……” 她很想说她到现在还是不信的。 然而看着杜文建的脸,她的嘴唇动了动,到底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她低下头,攥紧了手,“那我先去赶飞机了。” …… 川九市,丘华山脉,南九峰。 也就是当地的老百姓常叫的南山。 蓝顶棚屋。 贺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看到的就是殷云扶直直躺在阶梯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他大踏步走上去,摸了一下殷云扶的额头。 触手一片冰凉。 “生病了?” 他轻轻摇了摇殷云扶。 殷云扶微微张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一口气喷在男人的手背上,都是凉的。 贺勇皱了一记眉头,“你这样下去不行。” 殷云扶摇了摇头,只是那脖子就好像生锈了的零件一样,发出“吱吱”的响声,“我没事。” “还能站起来吗?”贺勇用手扶着殷云扶。 殷云扶借着他的力,终于站起来了,然后缓缓往楼上走。 每一次弯曲膝盖都费力得很。 走上两步台阶,贺勇就踢了一脚睡在楼梯上面的傅一晗。 傅一晗大梦初醒,用手胡乱地摸了一把口水,“怎么了?” 贺勇皱了一记眉头,没搭理傅一晗。 傅一晗懵了一会儿,终于是清醒过来了。 他一看殷云扶和贺勇就快要消失在阶梯尽头,连忙快步追了上去,“头儿,你回来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