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启星不仅大力推动具有明确商业价值的新产品研发,还支持研究人员进行自由研究,这些研究不一定要跟公司的业务方向保持一致。 在完成公司下达的任务之外,研究人员可以根据资历申请额度不等的自由研究金,借助公司的各种资源进行个人研究。如果资历太浅,也可以提交项目书,各研发组的大佬们审核并评级后,同样可以拿到相应资金。 这些自由研究的成果如果实现了市场转化,赚到的钱除了给研究者应得的部分,其他的全部同公司另外划拨的专项资金一起汇入“自由研究资金池”,支持新的自由研究。 在研究人员之外,启星有一整个研发支撑团队,里面包含专门的法律、财务、推广、后勤人员。他们不仅为研发人员提供生活上的照顾,帮他们处理琐事,还进行专业的专利运作和财务管控。新的成果会得到有效推广,尽可能地实现运用,资金的运转高效透明,最大可能地杜绝资源滥用、中饱私囊,属于研究人员自己的荣誉、财富也不会落空。 启星从不以当前的市场环境来评判各种研究想法和成果的价值,实际上,因为生活条件已足够宽裕,研究人员们的自由研究常常是天马行空、超越实际需求的。他们做出的很多东西都不能很快实现市场转化,也就是卖不了钱。 应阿姨给文灏看了她手机里的一套照片,里面是启星总裁办公室外的一面墙。墙上不是企业荣誉奖牌,也不是名家画作,而是启星人的各种自由发明,比如可以根据环境一定程度上变温的布料、可以由一个耳饰拉伸而成的透气口罩、更为轻便坚韧且带记忆性的义肢材料。 这些都不是人们当前生活急需的东西,而且造价高昂,短期内根本无法投产,但应母说起它们的语气是赞赏而骄傲的。 “我和年年都觉得,这也是进步。理念和技术领先于实际需求才是正常的。”应女士道,“有时我们不需要的,却正好是其他领域在寻找的技术,我们并不知道哪朵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子,能做的就是有钱的时候让更多的花有机会开出来。” 文灏从照片上抬起头看向会场内,看向那一个个绿色对话框下研究人员们满足的脸。他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身在企业,却与那些来自大学的合作伙伴拥有一般无二的气质,有些看起来甚至更随意、松散。 启星为他们提供了相对纯粹的工作环境,他们领着高薪,做着热爱的事业,不需要考虑太多琐事,“怪念头”得到尊重,还有可能变成现实,并收获更多名利。而反过来,他们对企业有着很大的归属感,会首先考虑企业发展,能动性得到极大激发。 应安年在这边的讲话结束,徐助理过来提醒他,他又马上去了职能会场那边。 另一边,各部门经理依次做了年终总结和新年计划,应安年再次站上舞台致辞。这一次,他的讲话更为正式和全面,提到了企业的投入和回报、团队建设、社会形象及新一年的发展侧重和对员工的奖励与期望。 如果要比较,在研发系统面前,他更像一个服务者和支撑者,在职能系统面前,他是领航者和战略家。前一个形象让人看到足够强大的后盾,继而敢于创造,后一个形象让人看到足够高大的标杆,继而精准向前。两者结合,让启星拥有了巨大的凝聚力。 研发会场这边没有那么多讲话和表演,主要是给平时埋首实验室,又不怎么耐烦商务交际那一套的人交流和放松用的。应安年的讲话结束后,就开始了“无聊发明”展示和评比,主要为了逗趣。 展品就是桌子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可以说是研究人员们的恶趣味了。其中一个是给懒惰的人做的磨手指甲和脚趾甲的磨甲机,还有社交恐惧者做的变形伞——要是有人想跟你共打一把伞,你可以把伞缩到只能遮头那么小,以此表示拒绝。 最让文灏笑到差点打跌的,是一个戴到头上的轻便型led屏,用手机控制,在上面显示文字或表情。如果你感冒了不想说话,或者就是单纯地不想说话,就可以用手机打字,通过led屏时时显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