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平静的,刑部施了大刑伺候三个宫婢和刘太医,大多数嫔妃也都得了消息,人人自危,穆贵妃也得了消息,朱嬷嬷打听出来就去告知穆贵妃,“娘娘,听说圣上已经派人将那几宫婢和刘太医收押起,严刑考打,” 穆贵妃这会儿正给一盆子蝶兰浇灌着水,她爱兰花,宫里和避暑山庄都种不少各式兰花,穆贵妃最爱的还是瓣莲兰花,株型秀美,叶绿滴翠,抽心叶蝶化,花容千姿百态,艳丽耀目,花香清馨而悠远。 这种也称为蝶兰,最为贵重,也最难成活,宫里只有两盆,全摆在穆贵妃寝宫,这盆也是避暑山庄的花匠好不容易养活的,穆贵妃以来就被送到她的寝宫里,也由她亲手给这盆蝶兰浇水施肥,爱惜得很。 听闻这话,穆贵妃艳丽的眼角上挑了下,手中的白玉水壶随意搁在案上,唇边泛起笑意,“这同本宫有何关系。” 朱嬷嬷面上的紧张去了几分,福了福身,“娘娘说的是。” 穆贵妃白皙如玉的手指轻抚白玉水壶的壶身,她喜欢用玉养过的水来浇水,认为这样浇灌出来的兰花会格外的好看,她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叹气声,“那姜侧妃也是个愚蠢的,竟连圣上第一个长孙都没保住,真真是可惜呢,这样吧,嬷嬷,等明日消息传出,你从库房捡两根参送过去,别的也不用表示太多,省的将本宫也牵扯进去。” “娘娘放心,奴婢省的。” 这一夜,玉珠几乎没睡,守在玉宁脚边的榻上躺了会,就这么会还没睡好,尽做噩梦。天不亮就醒过来,披了衣裳去看大姐姐,她还没醒来。 甘草过来轻声道,“姑娘别担心,侧妃脸色好了不少,尹大人说侧妃今早就会醒。”想着尹大人说的落胎的话,待会儿榻上肯定全是血水,她想劝小主子离开,“姑娘,要不您先去外头廊芜坐会,奴婢在小厨房熬了红枣小米粥,端些过来姑娘先吃些?” 玉珠摇头,紧挨着玉宁坐着,“我哪儿都不去。” 刚说罢,床榻上的玉宁轻哼几声,转为重重的喘气声,玉珠也懂昨日尹大人说的话,急忙吩咐甘草,“甘草,快些出去把女医们叫进来。” 女医跟宫婢早在殿外候着,听见里头的动静,两名女医立即进了寝房,给玉珠福身,才匆匆去姜侧妃身边查看,一掀起锦被,见被褥上沾了血迹,立刻吩咐宫婢抬热水过来,外头的太医也早就熬好药。 剪春吩咐完匆匆走进来,跟甘草说,“抱着福昌去隔壁偏房待着,这里她待不得。” 玉珠这会儿没再坚持,她一个几岁娃娃帮不到什么,待着这里也是添乱。去了隔壁偏房,玉珠没敢作甚,连早饭都不肯吃,取了纸墨笔砚过来,跪在案前抄写佛经,她的字还没练好,字迹不算好看,饶是如此,也让甘草取了佛经过来一笔一划抄写起来。 一个时辰后,那边的动静小了些,玉珠也足足抄写了一个时辰的佛经,她人小,力气不够,抄抄停停的。她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两辈子的经历,让她知道有些事情的的确确不是科学能解释的,最重的不过是一个心诚。 她诚心诚意的求,求大姐度过此劫,求大姐日后能少些灾难,平平安安。 甘草出去看过好几回,最后一次进来才跟玉珠激动的说,“四姑娘,侧妃已经无碍。” 玉珠噌的一下子起身,跪的太久,她腿有些麻,差点给摔倒在地,被甘草拉住,抱着去的隔壁。 玉宁已经醒来,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早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和被褥,寝宫里熏了淡淡果香,她见着玉珠过来,眼眶有些红,玉珠眼眶也红,却笑着说,“大姐姐,你可不许哭。” 玉宁揉揉眼,柔声说,“好好,大姐姐不哭。” 甘草把玉珠放再床榻上,端了碗小米粥过来喂她,剪春端了清淡的米汤来,尹大人的食单上,姜侧妃今儿一天只能喝这个,明日开始进食清淡的食物。 至少十天后才得进食滋补养身的药膳。 两人用过早膳,一个静静躺着,一个坐床头陪着。玉宁已从剪春那里知道昨天事情经过,对玉珠的感激不必说,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的。 玉宁思绪太多,同玉珠说几句话便有些累,又睡了下,玉珠也不肯离开,守在大姐姐身旁,把昨天的事情屡了遍。刘太医和圆脸宫婢肯定是有问题的,大姐姐自打怀孕前就由这刘太医请脉,要说大姐姐怀孕第一个知道的就是刘太医,那么刘太医和下药的圆脸婢女是谁安排在大姐姐身边的。 是谁她不得而已,她不在宫中生活,不知这里面的勾心斗角和复杂的关系,唯一庆幸的就是昨日看那宫婢不对劲将她拦留下来,不然婢子出去销毁掉那份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