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新郎官突然回来了! 尧暮野向来分得清轻重,成婚是为了拥抱娇娘,可不是为陪伴一群胡子拉碴的老头子们猜拳喝酒。 所以敬酒一轮后,便将前堂待客的责任尽数交给了自己的大哥,自己便往新房里走去了。 而那些个宾客们又都是熟知太尉脾气的,就算喝得再怎么忘形,也不敢太过造次,须知太尉的秋后总算账最叫人心惊胆寒。 是以太尉这么提早回了洞房,虽然不大合规矩,但也没有人起哄阻拦。 可是太尉这么提早回来,却让在新房门口的喜婆侍女们忙乱得没了章法。 酒酿小汤圆还没有煮,因为煮的太早会软糯,一般都是新郎入洞房前,用小炭炉热滚滚地煮的浮起来,好让新人们吃了团团久久。 桌子上给新娘子垫腹用的果盘还没有来得及撤下,而且还要摆上“儿孙抓”。 这儿孙抓类似于小儿的抓周。需要摆上十一样事物,要新郎蒙眼用拴在秤杆上的钩子去挑,以此来判断第一个孩儿的性别性情。 尧暮野略显不耐烦地看着喜婆们的忙碌,又看到尧姝亭在一旁郁郁寡欢,便开口问道:“今日是兄长的大喜之日,怎么脸上这般不喜?” 尧姝亭向来心内对二哥存着七分敬重三分畏惧,加之今日她又遇到了些不可告人的隐秘,被二哥突然开口一问,都有些结巴了:“哪……哪里会不喜……” 不过幸好尧暮野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身上,被蒙了眼后用秤杆勾了一下,摘了眼罩一看,竟然是只算盘。 喜婆在心内一苦,这等公侯世家,钓上了算盘可当真算不得好彩头!正挖空心思想要夸耀未来的小公子持家有道时,尧太尉自己却先笑了,对盘腿坐在喜床上的玉珠道:“看到没有,你这是后继有人,肚皮可要争气,快些生啊!” 喜婆长出了一口气,连连称太尉说得甚是有道理。 于是吃了酒酿小汤圆,又饮了交杯酒后,洞房里不相干的人等总算是走了干净。 尧暮野合拢了门窗,便几步走到了喜床前,挑着眉道:“还不起身,给你的丈夫宽衣?” 玉珠一直正襟危坐,直到人都走干净了,才按着床痛苦地低叫了出来。 尧暮野等在这女子前面立一立规矩,等得很久了。 在他看来,逐美的路上吃一些苦头,丢一下脸面在所难免。何况这小商妇乃是命里桃花坐二看三,若是不勤勉一些,难免叫广俊王白水流一类的捡了便宜去。 可如今成礼已过,就在方才他亲自翻开厚厚的族谱,在自己的名字旁边添加了袁氏玉珠的名姓。 这便是肥鱼入网,鲜蚌开壳,心悬了许久的软玉幽香终于入了他的腹内! 这一刻,竟再次找到了当初掀翻了政敌袁家的那种淋漓的畅意! 可是刚刚开口去唤她伺候丈夫,这小妇人竟然抓握着床,满脸的痛苦状?这是嫁他后悔了吗? 哼,后悔也晚了!她已经入了尧家的族谱,想出去,便再无可能! 虽然这般想着,可是饮了些酒而泛着红意的脸还是羞恼了,只抬起她的下巴道:“怎么?难道我不是你的丈夫?” 玉珠都要被他气死了,只蹙眉抖着满头的珠翠颤声道:“腿……腿坐麻了!” 这京城侯府里的婚俗不知何人所定,竟然这般不通人情,新娘子盘坐在床榻上竟然一动也不能动,不然便是要跑了福气云云。 结果她只坐了片刻,就腿麻得很,只是一直在强自忍耐,免得坏了规矩落人口实,幸好太尉回来得甚早,不然她也不知能否坚持到掌灯的时候。 等人走散了,稍微一动,顿时两条腿上若万蚁爬行,整个下半身似乎都不属于自己了,只能痛苦地低叫了出来。 听玉珠这么一喊,尧暮野连忙将她一把抱起,也不管她怎么叫,只大掌伸过去使劲地她撸动着两条纤细的腿。 玉珠难受得不得了,只搂着他的脖子细细地叫。 这下子,存心立规矩的太尉大人被叫得铁心化作了融化的铁水,一路蜿蜒流淌而去了。 高大的男人便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下替她按了双腿后,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玉珠微微打了个呵欠,靠在他的怀里磨蹭了一下,小声道:“总算是成礼完了,昨日都没有睡好,只觉得天亮刚合眼便有又被唤醒,现在只想睡一会……你说会不会有人来闹洞房?” 尧暮野也看着她眼下水粉遮挡的淡淡眼圈,闭着眼微微噘嘴说话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又是一软,低着头在她的眼上嘴唇上亲吻着道:“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