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端雅气质,那人物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只剩下了三分的相似,剩下的全是套路化的皇家贵气。 若不是太尉提及了这位前夫隋将军又绘画的癖好,并派人这么一路寻觅而来,玉珠的想法还真是不能付诸实现。 不过太尉听了玉珠的感激之言却不大高兴。他垂着眼眸道:“再跟我这般客气,便将那些画像尽扯了,真要谢我难道不知该如何?要不今晚再试试昨夜没试过的那套鸳鸯环可好?” 玉珠一定,登时涨红了脸,那等邪物,活该一锤子敲碎!竟然要吊起女子的双腿,悬空然后…… 侍卫们离得远,自然听到二人在说什么,只见太尉搂着怀里的女子一阵轻笑,引来那女子不依的捶打,二人依偎在山上的一棵花树下窃窃私语,一阵清风吹过,花瓣飘摇而下,那画面看起来倒是甚美…… 到底是情人眼中出西施。隋将军痛失爱妻后,原本就俏丽的佳人在记忆力更加鲜润!所以有了他的画像,真是事半功倍,仔细专研又临摹了几幅后,玉珠终于准备妥当,开始入手雕琢。 雕琢人物的五官本来就是她的强项,这般闭关不出,花了不到半月的时间,终于在成婚之前,雕琢好了这尊玉佛。 而这时,慈云庵的大梁已经修缮完毕。但是在玉佛运回慈云庵前,依着白夫人的意思,是要先在京中的皇家寺庙中开光,由太后给玉佛开慧眼后,再行运回。 而此次开光,参与了慈云庵修缮的众位贵妇们也皆是一同到场了。 胡万筹先前几次想要看看袁玉珠雕琢的成品,奈何她身在尧府足不出户,连店铺都不去。 他有心想去拜访,却被尧家门房告知,尧家从无请庶民入府做客的先例,还请自行离去。 是以当他忧心忡忡地将此事说给自己的恩师范青云听时,那范青云倒卧在床上吸了一口水烟,在弥漫袅袅的烟雾里模糊了面孔,冷笑道:“莫说是你,我如今官居侍郎也从来没得入过尧府的朱门深槛。世家里顶数尧家最为清高,你贸贸然去,必定要吃闭门羹的。再说你又担心什么?须知再好的雕工也要讲究留白,你故意将留白局限得那么狭窄,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雕琢出个千手蜈蚣出来!你没过眼也好,到时候在太后的面前丢了丑,便是她一人手艺不精,干你何事?” 说到这胡万筹也深觉有理,顿时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范青云又吸了一口水烟道:“……这几日,京城里关于那袁氏的谣言,可是你散布的?” 胡万筹小心道:“实在也算不得小的有心为之,不过是出事那天,慈云庵里贵妇众多,那些个妇人们在议论这等蹊跷时,小的略往那袁玉珠的身世上提了提,然后是冠雅夫人一路畅想到了一处的。就算当时人在场,回想起来,也是冠雅夫人起头,众人的闲言碎语搅和到了一处,那些是个贵妇的舌头都是二两的分量,过了段时间,这么人云亦云,算不得是谁散布的……” 说到这,胡万筹又是愤愤然道:“既然那尧府那般清高,怎么到了尧家二郎选妻这里,竟然这般的随意?那等出身的女子,就算给我为妻都是不配,就算模样标志也只堪为妾而已,尧家的长辈可是疯癫了,竟无人阻止?” 范青云听到这里终于抬起了紧闭的双眼,目光阴霾道:“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那等品貌的能给你做妾?……既然这事不是你起的头儿便好,下次再有这等事情,你切莫做了出头鸟,随便乱嚼那尧家的舌根,你可知那冠雅夫人的兄长前些日子落了贪赃的罪名,被查抄了府宅不算,据说在牢里也是用了大刑的。冠雅夫人睡过的那些个相好也皆不管用了。只提点她这案子是尧太尉亲自点选的,立意做了今年布政的政绩。那些个吃了瓜络的官员,家里皆是疯传尧家流言最厉害的几个妇人,几次茶宴上顶数她们说得欢实,如今全是傻了眼,瑟缩在家中恨不得将自己的那一根舌头吞掉!” 胡万筹哪里知道这些个朝堂风云,一听也有些惶恐。 范青云又闭眼开始吸烟,缓缓地吐了一口烟雾,那烟雾缭绕宛如密密结成的蛛网,而他便是隐匿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捕猎者……不急不急……他范青云从一个无名小卒能够攀爬到今日,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如今尧家根深叶茂,他如蝼蚁一般岂可撼动?总是要依附在一处安稳的巨石身上坐等那大树被连根拔除的一天。 只是到时,那等娇滴滴的小娘子一夕间成了罪妇,跌落尘埃,身负枷锁……真真是叫人怜惜,到时便要看她的造化乖巧了,便是要学会用满身的鲜嫩才能换得些许的安逸无忧呢! 想到这,范青云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笑,只看得跪在下手的胡万筹也有些不寒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