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阵没。但是后来为了攻打袁绍,曹操还是再次接纳了归降的张绣,并且持手宴请,尽释前嫌。甚至还为儿子曹均求取了张绣的女儿。 人家魏武帝死的可是要继承家业的长子,你不过死个四子,怎能就这么乱了分寸?呼延翼这话实在义正词严。不过身为皇后呼延氏的父亲,他早就看刘聪不顺眼了,生怕这个受刘渊宠幸的皇子,夺了刘和的太子之位。如今刘聪暴毙,他当然要出头一劝,让刘渊压下这口火气。 这话确实让刘渊哑了声。身为新君,他何尝不羡慕魏武。可是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方知艰难。刘聪不是其他的儿子,是从弱冠起,就跟在自己身边的爱子。一起在晋国为官,一起身为质子滞留他乡,只是这点,就足以让刘渊动容。何况刘聪还甚是孝顺,当年为了不让他被成都王猜忌,甚至抛下刚刚得来的官职,投奔成都王麾下。 这个一个儿子,居然死了,死得尸首无存! 只是想到这点,刘渊便觉得心痛如绞,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然而阶下之人,哪个会在乎他的想法? 王育已经再次开口:“之前太史令有言,三年之后方能攻下洛阳,可见晋国气数未尽。既然此次不成,不如早日收兵西进,克复长安。一旦长安入手,汉国基业方才稳固。” 这也是他们之前的战略思路,只是刘渊始终舍不得司马越出征的良机,又有彰显国威的心思,才取道洛阳。没想到河内尚未攻下,就传来了上党兵败的消息,这次也没什么好打的了。 沉默片刻,刘渊才缓缓道:“命西路收兵还朝,再做打算。” 见他终于平静下来,王育也松了口气,俯首称是。刘渊却不愿在朝堂多待,很快便散了朝,如同真正的垂暮老者,他沿着平阳宫狭窄的回廊,蹒跚向后宫走去。 ※ “梁卿果真胜了!”当见到那枚盛放在木盒中的首级时,司马覃并未感到恶心,相反,满心都是未看错人的兴奋! “歼敌一万,还杀了敌军主帅!这可是大胜啊!围困河内的兵马,是否也退了?”小皇帝转头,向王衍问道。 王衍微笑捻须:“正是如此。伪汉本是兵分两路,谁料刘聪败得如此干脆。这次洛阳之围,算是解了。” “不愧是梁卿!”小皇帝不由喜形于色。 自从登基以来,还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除了每日坐在御座上,当个泥胎木塑之外,司马覃就没有任何行使手中权力的机会。还要提防司马越虎视眈眈的目光,生怕一个行差踏错,惹对方忌惮,一杯毒酒灌下,平白丢了性命。 也正因为这样战战兢兢的时日太久,当他第一次任命这个刺史,并且支持他打了胜仗后,那种自满,简直让人生出了陶然欲醉之感。他也可以任贤用能,也可以掌控国事,甚至比司马越还要出色许多!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是生出一瞬,小皇帝又警醒起来,偷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王衍。这王司徒是司马越的亲信,还是不能让他生出疑心。 轻咳一声,司马覃道:“这次梁卿又立大功,当如何赏赐?” 这样乖顺求教语气,却让王衍有点头痛。梁子熙解了洛阳之围,是件好事,但是要如何跟司马越交代呢?他应当不喜小皇帝擅自拨粮,促使上党大胜的消息。若是封赏太多,必然会使司马越不快。但是封赏太少,又如何酬这惊世之功? 思索了片刻,王衍才道:“梁使君在捷报中言,此次拓跋鲜卑来助,居功甚威,想要为其请封代郡。陛下自可赏之。” 他先说了拓跋部,就是要一点点分去上党的功劳。代郡虽在幽州,不过偏远苦寒,赏给拓跋部,估计司马越也不会生出什么异议。 小皇帝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梁卿呢?” 见对方如此不依不饶,王衍嘴角抽动一下,淡淡道:“梁子熙几月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