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能为司马腾助拳吗? 晋阳,乃至并州,将会是他第一个策马踏平的地方! 不再看那些忙碌宫人,刘渊转身,大步向着殿内走去。 ※ 蝉鸣声声,烈日炎炎。站在院中凉荫之处,头上仍旧不断有汗珠淌落。梁荣咬紧牙关,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臂,想要把手中之物撑的更稳一些。 身旁,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手臂举高,目光不要脱离靶心。” 听到这话,梁荣的嘴抿的更紧了,也不顾瑟瑟发抖的手臂,和被汗水浸湿的衣衫,用力想要把弓拉的更稳。然而他年纪实在太小,就算是小小软弓,长时间张弓也是种极大负担。只听“嘣”的一声,弓弦弹了出去,可能是反弹的力度太大,他竟然没有捏稳,小弓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脸“噌”的一下变得通红,然而还没等他去捡,身旁的男子就弯下腰,把弓拿在了手中。 “开弓要果断,不能松,不能过,一下拉到位置,就不可再变。臂力可以练,但是姿势要始终保持正确。”奕延说着,突然开弓搭箭,只听弦音一响,一支箭就钉在了不远处的靶心。 这动作简直迅如霹雳,让人瞠目。梁荣咽了口唾沫,收回了羡慕的目光:“我想再试试!” 自从一个月前,就进入了农忙时节。冬麦收割,夏粮播种,还有各地陆续开展的捕蝗运动。所有人都陷入了繁忙的劳作,就算是兵士们也要给假,参与夏收。如此一来,奕延这个校官反而轻松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去年必须由他带队收割的时候了,身份地位上去了,杂活就会变少。于是奕延就留在了太守府,除了拱卫潞城之外,还兼任起了梁荣的弓箭老师。 和其他对“荣公子”、“小郎君”毕恭毕敬的兵士不同,奕延的教学方式称得上狠辣,分毫没有留手。被这样的老师教导,梁荣心底也憋了口气,就算练到手臂酸痛,拿不起笔来,也不肯懈怠,简直就跟较劲一样。如此苦练,倒是让这小家伙的箭术也慢慢有了模样。 看着梁荣再次拉开弓弦,奕延不再言语,只是背着手,盯着他的姿势。正在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荣儿,练得如何了?” “阿父,你下衙了?”梁荣也不管射箭的事情了,立刻转身,一路小跑来到了梁峰身旁,“我已经练了两刻钟了!” 从绿竹手中接过帕子,梁峰亲自给小东西擦了擦脸:“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荣儿刻苦,值得夸赞。” 这话才是梁荣最爱听的!乌溜溜的眼中迸出欢喜之意,梁荣道:“我射箭给阿父看!” 梁峰揉了揉对方汗湿的垂髫:“为父拭目以待。” 有了这鼓励,梁荣深深吸了口气,迈步走到了靶子之前,也不顾手臂上的酸痛之感,猛然拉开弓弦,一箭射了出去。靶子离的很近,这一箭,倒是准准落在了靶上,虽然没有正中红心,但是也在内环之中。 “荣儿射术果真大涨!”梁峰很给面子的鼓掌赞道。 “阿父也来!”梁荣扭过头,对梁峰道。 这些日子,梁峰也在练箭术。毕竟练过射击,他学起来算得上快。不过困扰梁峰的,倒不是射箭本身,而是视力问题。 接过奕延递上的软弓,梁峰轻轻呼气,手臂猛一用力,拉开了弓弦。这模样,登时让梁荣两眼发光。在他眼里,阿父不论是气势还是姿容,都无人能够匹敌! 然而拉弓的动作标准,真射出箭,准头却有些寒碜。箭矢钉入木板,竟然只比梁荣强了那么一点。梁峰微微眯起眼,轻叹一声:“固定的靶子,果真还是不成。” 不知是读书读坏了眼睛,还是重金属中毒导致的视力下降,梁峰是真看不太清楚靶子,这还是离的近,若弄个校场的靶出来,能不能射入内环还不一定呢。 “主公勿忧。”一旁,奕延开口道,“射箭有时并不需要眼,只需用心来瞄。心随意转,自然能百发百中。在我族中,就有目有白翳的射手,只要举弓,依旧百发百中。” 对于这说法,梁峰倒是颇为认同。射击比赛中,综合距离和靶子大小,有些十环还不如米粒大。而古时所谓的百步穿杨,就是要射一百五十米外的小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