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真好。”她用脑袋蹭了下他的左肩。再沉重的心事,和他说就马上轻松起来。 “我好吧。所以你真的不考虑早点和我去民政局吗?快十月了,民政局很火爆的,又不能预约,去晚了就得再等一天。” “……至、至少等我签下这个合同,赚到第一笔钱,我好拿来给你买戒指啊。” 这一点仲夏很坚持。燔哥的婚戒,必须她来买!再贵她也要买,和她这枚钻戒同一个品牌。她很自豪,这样楚燔不管做什么,每当看到戴着的戒指,就会想起她。 楚燔无可奈何地笑了,“好吧。明天能签合同么?” “我已经和吕经理说啦。我明天拿到三百万就告诉吕经理,他会催促他们法务部,立即和我签约,一手签字一手转账!” …… 来回都很顺畅,到了江海刚过八点。 楚燔送仲夏回家,在院门口吻了吻她的额头。 “明天我来接你。晚安,宝贝。”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得这么亲昵,仲夏脸红了,踮起脚尖,抱住楚燔的脖子,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晚安。” 进了院子,快走到台阶时,仲夏又站住。退回院门口,向外张望。夜色沉沉,已经看不到楚燔的影子了。 她感到一点点失落。以楚燔的性情,每晚送她回来,一定会在树影里缠绵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她回家。 今天,楚燔求婚了,多么特别的日子,她兴奋得不想回去。临分别,楚燔倒平淡了许多。 “是累了吧。”仲夏转动着戒指想,“往返杏林湾,来回要开五六个小时,多累。他还做了那么多事。换了我,我只想立刻倒头大睡。” 这样想着,就又轻松起来,笑着跑向台阶,她要把这个消息和在家翘首企盼的弟弟分享。 …… 进了院门,楚燔的脸色冷了下去。 回江海的路上,他接到楚弃凡发来的消息:“爸妈为了你们的事吵架了。爸不同意。” 中午仲夏说,在电梯里遇见楚继雄,楚燔就已经预感到了。楚继雄突然“莅临”,竟没事先告诉姚敏,更没让他和弃凡知道。 来意不明、不善。 周一晚上,姚敏把他和仲夏的事告诉楚继雄后,喜滋滋地说,大宝,你爸爸完全没有意见。 这让楚燔原本紧绷的神经略略的放松了一些。 楚继雄和姚敏是不一样的,他首先是楚氏集团的掌舵者,其次才是位父亲,儿女姻缘在楚继雄眼里说不定要先掂量掂量是否对集团有利,然后再发表意见。 他当时不表示反对,却也没说赞成。 楚燔冷冷一哂,大步走向台阶,唇角泛起嘲弄。 “哥,你回来了。” 这次,坐在客厅里的是楚弃凡,手里握着一个酒杯,杯子已经见了底。他的脸色很难看。 楚燔注意到,地板有些潮湿,像是刚刚擦过,而酒柜上的玻璃杯,少了好几个。 稍微一想就猜到了,“你帮我劝他们,爸说你了?” 楚继雄是逮到机会就各种嘲讽楚弃凡,怎么刺耳怎么说。 “你这种商业白痴,简直不像我的儿子!” “你这辈子除了依靠父母,还能干吗?” “没有楚氏集团罩着,你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