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性损害。” 经过几年的社会磨练,闫清早已不再那样弱鸡,此时戴了无框眼镜、穿上雪白的医师服,显得成熟睿智,长身玉立,仙气十足。 “比我想象的要好。”闫清放下了检查报告,“而结合你想起来的那些片段推测,我认为,你是被注射了某种高浓度的合成兴奋剂——它们往往在刺激中枢系统的同时损伤神经细胞——导致记忆功能出现紊乱,所以……” “所以,那个期间发生的事情,没有在海马体得到妥善处理。”楚燔换着衣服,把话接了过去。 “嗬,你自己也做了不少功课啊。” “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楚燔拿起报告翻看。 “废话!你给我的信息只有那几个秒闪过的画面,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药神……喂,你要干嘛?” “我其实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楚燔抓住闫清的肩膀,把他按回办公桌后坐下,认真地说,“阿清,你得帮我 ,我要找回丢失的记忆,给那些暗害我的杂碎应有的教训。我还要找到那姑娘——牧翀。” 现在,楚燔可以肯定,那个令他困扰不已的春梦,不是什么压抑的荷尔蒙作祟。 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梦中少女,就是牧翀。 怪不得,在牧家的时候,他对这个名字这样敏感。 初识,就是小操场上的惊鸿一瞥。她以那样一种独特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深深打动了他。他甚至没有机会细细地看她,就不假思索地决定要袒护她。 …… 因为家境贫寒,楚燔八岁才入学,高中毕业就踏入社会了。遇见牧翀时他已工作了一年,她十七岁,刚转入六十八中读高二。 六十八中是全市最乱的中学,牧翀被分在这所学校最乱的高二五班,被戏称为“痞子班”。 这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五班总会分来劳改犯家的孩子。受家庭环境影响,这些孩子好勇斗狠、痞气冲天,打架是家常便饭。他们拉帮结派,打斗的对象往往是他们看不惯的外校人或者社会上的混混。至于在本校,他们就是地头蛇了,没人敢惹。 楚燔也是五班出来的。不是小喽啰而是班长,痞子班第一把交椅。 楚燔的养父叫陆涛,是个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年轻时混过顽主,头脑灵活为人义气,远近闻名。陆涛行三,大家尊称他“陆三爷”。后来由于各种原因陆三爷落魄了,但他却把楚燔调.教了出来,且远远超越了他。 作为学校曾经的风云人物,毕业一年后重新出现在操场上的楚燔,依然闪着金光。 最粗壮的一棵白桦树旁,有个油漆斑驳的铁制条凳。楚燔坐下看球,不到五分钟,就被昔日的“部下”认出、并且热情地簇拥住。 “燔哥回来啦!” “我靠老大想死你了。” “哥你还舍得回来啊。” 新一任班长郭杰讨好地递来一支大中华。楚燔接过,拍了下他的肩膀:“在附近办点事,想起你们,就过来看看。这又是跟哪个打呢?” 眼风飘向球场上拼杀的两支女队。 快期末考试了,往年这会儿校际联赛早结束了。 有个声线粗犷的女孩答道:“还不是翔鹰那帮碧池。” 这是段萍,五班的大姐头。 学弟学妹们争先恐后地向楚燔解释。 这年校际联赛,六十八中在女篮决赛上遭遇翔鹰中学。双方实力相当,激战惨烈,但最关键的加时赛上,翔鹰玩了阴的。 “有个碧池趁着起跳抢球,狠踩了我们大前锋一脚,那妹子当时就不行了。裁判居然判定是‘合理冲撞对抗’,没算丫犯规,爹的智障,气死老娘了。” 段萍吐了口唾沫,把双手关节掰得嘎吱响。 少了一员猛将,六十八中无可奈何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