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门便扫视内室,并无异样,又朝楼上看去,正瞧见一个一身黑色锦衣托着件黛色斗篷的的男子和一个一身茜色的小娘子下来,实在美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几日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呐?”姑娘问小二。 小二很是讨好地笑道:“姚姑娘,小店来往都是客人,哪有什么可疑之人。” 姑娘自顾找了位子,与手下落了座,瞧着小店来往客人。 鱼奴和莫七一前一后的下了楼,鱼奴总觉有人盯着自己,四处张望,果真瞧见个熟悉的面庞。 她忙裹上风帽,抓着莫七胳膊,莫七回眸朝她轻轻一笑,寻了一处角落带她坐下,与那姑娘一桌隔着四五桌的距离。 点了饭菜,既方才抱着莫七的斗篷姗姗来迟,刚一坐下。 那姑娘给手下女使使了个眼色。那女使便大步过来了,冲着莫七、鱼奴、既方说道:“我家姑娘想请这位小娘子一叙。” 鱼奴心虚,给她认出来了? 莫七见她如此便笑道:“我家夫人不善言辞,姑娘有何事可与在下一说。” 姑娘见人请不来,便自己踱步过来了,面上挂着笑,望着鱼奴,又看了眼莫七与既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她说着北歧方言,俯下身盯着鱼奴。 “你又是什么人?”莫七问她。 一旁女使厉声说着:“我们是平谷姚指挥使麾下,这可是姚指挥使的女儿,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我们只是路过的商旅。”既方笑道。 “这位娘子好生眼熟。”姚姑娘盯着,鱼奴扫了眼她发间簪子:“叫什么名字” 鱼奴尴尬一笑:“杨鱼奴。” 姚笉儿坐下,冷笑道:“炤延?我是不会认错人的,怪不得要跑,原来是个骗子!” 鱼奴柔柔一笑:“姑娘认错人了,我姓杨,不是什么炤延。” 姚笉儿恼羞,一拍桌子:“骗子!”气呼呼的离去。 莫七和既方满头雾水,这是何故?再看鱼奴,脸更红了,用了饭从一枝春出来,鱼奴这才细细与莫七说起那段啼笑皆非的际遇。 前年鱼奴路过平谷,在这一枝春住过,曾在这客店里讲过话本,奏过曲~~ 这姑娘唤姚笉儿,年方十七,是平谷蕃军都指挥使姚适野的女儿,原就是北歧人,统领一方蕃军,从于勒邑府差遣。 这姑娘军中长大,将门虎女,惯爱戎马武装,自幼随父亲在军中生活,一身好武艺,有一回从营中回来,在这一枝春歇脚,便碰上一身绵宋书生装扮,粘着小胡子的鱼奴,在一枝春吹笛子。 见她斯文又好看,便很是喜欢,日日来听他奏曲,几乎要抢了他回去当相公,鱼奴这才匆匆离开平谷。 故人相见,格外尴尬。鱼奴只好佯装不认识。“都是误会!”鱼奴解释。 难怪她一来平谷便说什么北歧人敢爱敢恨,瞧着喜欢,直接抢回家之言。看来是深有体悟啊! “看来还真得尽快离开平谷。”莫七叹道,本想探一探她当初一个人在平谷有何机遇,没想到是这般,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一大早三人便收拾了东西,出了平谷城。鱼奴与莫七坐在马车里,莫七义正言辞:“以后再不许打扮成男人的样子。” 鱼奴俏皮一笑:“是,肃王殿下。”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后头传来阵阵马蹄声,还有呼喝之声。掀开帘子朝外张望,只见后头来了追兵。 鱼奴很是慌张,怎么办?莫七安慰道:“别怕,没事。”说着抽出佩剑。又扔了把刀给鱼奴。 追兵很快追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领头的将领喊着:“车上是何人?出来。” 既方护在马车前头,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