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首,便瞧见满眼焦急的阿越,冲她示意,快走,走。 屋外脚步声传来。阿越慌忙转身离去。 出了别院,阿越静静在街上走着,太好了,鱼奴没死,可她在慎繁手里,怎么办?我去告诉殿下。 慎繁那,几个黑衣人不敌,慌不择路逃了出去,阿阮赶忙来查看慎繁伤势,见他只是些皮外伤,这才放下心来。 慎繁很是意外的望着鱼奴:这姑娘竟替自己挡剑? “坐”他扶着鱼奴坐下,检查她伤势。 侥幸至极,鱼奴只是些皮外伤,但衣服划破了,很是不雅,跟慎繁离的这么近,便有些不安。他可是对着自己兽性大发过呢! 慎繁一眼看透了她:“你想太多了,赶紧上药,阿阮,找件你的衣裳给她穿。” “你为何冲上来,就不怕那剑真的捅了你?”慎繁问她。 没想到绑了这么个小姑娘,竟还在危难之际替自己挡剑,有趣! 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不求真心,不过是当时心意,看哪个顺眼便拿过来,女人要么好看,要么好玩,这秦楼楚馆的,更是玩物一般,没想到,竟还这样有情义。她这么有情,自己也不能无义,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她。 “我不过就是觉得你弟弟已经没了,若是你再没了,你的父母亲该多伤心。”鱼奴解释,心想你若死在这岂不是连累我,连累绵宋。 慎繁听了鱼奴的话备受震动,真是感人肺腑啊!思及弟弟,更是憎恶无一,一定要抓了她回去,以祭弟弟。 “不论如何,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慎繁言语温和许多:”除了你那个无一。” “哦,那便欠着吧。”鱼奴再无所求,但总不能白白受这惊吓,险些没了命,这天下,最难还的便是人情,让他欠着。 “这样吧,我带你回闽沙岛,做我的女人,荣华富贵,我有的必少不了你一分。”慎繁说道。 鱼奴心暗暗叫苦,这哪里是报恩啊,忙摆手:“不用不用,实在是,配不上您!” 慎繁得意,女人啊,都是这样,欲拒还迎,走到哪不都是上赶着扑上来,都能为我舍命,我便成全了你的一片心意:“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不是,我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鱼奴无奈极了。 “你好好歇着吧。”慎繁大步走了。 这梁州实在不好再待下去了,还是尽早做安排。 慎繁留了阿阮陪着鱼奴,因着鱼奴奋不顾身救了慎繁,阿阮待鱼奴脸色也好了些,拿了几身自己的衣物给她。 这个阿阮,衣裳都是黑色、灰色、蓝色,又小,鱼奴勉强穿在身上,不伦不类。 肃王府,随风得了消息便急的在院子里打转,一见阿越回来,便将她拦住。 阿越急急将所见之事告与随风,她满目急切,慌乱的比划着,鱼奴受伤了,我要去找殿下,禀明此事。 随风按着阿越肩膀,摇头:“冷静,阿越,听着,人,咱们可以救,但不是现在,你再等等我。” 第二天一早,锦华布庄送了信来,莫七随风便匆匆而去。 慎繁答应莫七所有的条件,爽快的画了押,三年,这笔账,迟早要从莫家捞回来。 “人呢?”慎繁拿着契书说道:“拿人来换!” 莫七眼瞧着事情成了,却忽而有些不忍,随风望着他,急急示意,莫要犯糊涂,莫七轻笑:“好,三日后,玄周门外十里渡口。” 慎繁打量着莫七,收了契纸,行,皮外伤也是要养一养的。 如此,便再等等! 事情既已谈妥,将来少不得往来,莫七便邀慎繁小酌,游览梁州。 慎繁急着回去,连连推辞,莫七、随风只好送他出去。 下了楼,慎繁瞧着满目琳琅的绫罗绸缎便多看了几眼。中原的绸缎布匹出了名的精美,带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