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乐云胡几个小姑娘一道用了饭,陪着她们练功,无一过来了:“不是说要去郊外转转看地吗?何时去?”鱼奴不过与她提了一嘴,她便记挂住了。 鱼奴道:“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呢,就在这呆着,看着她们。” 无一撅着嘴,望着鱼奴,鱼奴笑笑,拍拍她那小脸:“这几日老实点,丫鬟要有个丫鬟样。乖!” 无一知她怕人多嘴杂,那个姓尹的又起疑。哼,不带我正好,我有事,正怕你成日跟着呢! 连着几日鱼奴都在城郊转悠,岚风回了洛水也未及去送,这日转到西郊那块地,这地荒着着实可惜啊! 回了红情坊,她将所察形势补在图上,打算拿给念念去看,一同商议。 才到了前头,便有人催着说是相府差人来接自己。奇怪,难道是绾绾,这次又找我何事。 鱼奴坐在轿子里,一路想着,莫不是因为莫七。 到了相府,没想到竟见到清苓,她怎会在此处,鱼奴继而明白,清苓如今认了张将军为义父,听说张将军及夫人很是喜欢清苓,镇国将军府小姐,示剑山庄大小姐,自然结交的上相府,何况她与绾绾雨秋本就相熟,任小姐如今又是她未来嫂嫂,不稀奇! 清苓为人聪慧颇有心思,穿着打扮又颇有心得,加之家资丰厚,很快在梁州闺秀圈中稳住了局势,贵戚里的女眷都猜测,想来这位小姐也是要高嫁的。 这一屋子莺莺燕燕,好不美观,孙芳萍、莫清苓坐在一处,绾绾雨秋挨着,眷梅孤单单的坐在下首。 看得出,孙芳萍也十分喜欢清苓,孙芳萍出身武将世家,梁州闺秀里能和她过上几招的只清苓一个,又识规矩,很是难得。是以孙夫人很是欣赏。 只是不知道,孙夫人叫自己来所为何事,鱼奴不解。瞧着绾绾、雨秋、眷梅还算和善。孙夫人与清苓来者不善。 “你便是红情坊的宋姑娘,小仙官?”孙芳萍轻笑,问着。 小仙官?想来是安丰之故,鱼奴维诺。 孙芳萍瞧这位宋姑娘,早听绾绾提过红情坊宋菱其人,也知道自家夫君常和她厮混,今日得见,不外如是,看穿着,青色棉布短衫墨绿长裙,衣饰朴素,很是寒酸,周身只发间两根簪子看着贵重些。 倒不似从前见过的什么念月、云双那些乐师那般华贵,相貌倒生的不错,身量高挑窈窕,还看的过眼。 不对,身上挂着的笛子,不是凡品啊。 “你过来。”孙夫人冲鱼奴招手:“你这笛子?” 鱼奴忙解开笛子,呈给孙夫人,孙夫人细细端详着。想起从前有只相似的笛子,时间久远,就快忘了:“这支笛子是孤山苦竹所制,可是织先生手笔。”她问着。 鱼奴哪里知道什么织先生,此笛是莫七所赠:“不过是支普通的苦竹笛子,夫人也谙此道?”鱼奴问道。 这姑娘确如清苓所说,不知礼仪。芳萍将笛子还了她:“姑娘何不奏上一曲。”鱼奴站着,觉她言语神色中冷意,好生尴尬。 清苓笑道:“少夫人开口了,还不快些。” 绾绾有些担心的看着鱼奴,又看了看嫂嫂,雨秋冲她摇摇头,她便垂下头,玩着裙上的穗子。 鱼奴微微一笑,这些深宅大院的小姐夫人们,真是可爱又可笑:“不知夫人想听什么曲子。” 芳萍莞尔一笑“你只管拣最拿手的来。” 鱼奴以笛作剑,舞了一曲凉州词,笛声断断续续,合着舞剑招式,倒也可观,有大漠边关,铁马度月山之苍凉意境。 听说这位孙夫人是将门之女,才情又高,凉州词,说的是塞外征战之苦,孙家世代为武将,为边疆安宁抛头颅洒热血,赢的生前身后名,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又云古来征战几人回,先泾国公和长子先后战死沙场,芳萍叔叔承袭了泾国公的爵位,掌管着梁州禁军,如今的太子妃便是先泾国公的嫡女,芳萍的姑姑,镇守北歧之地的孙将军便是芳萍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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