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高大,严肃寡言,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无一转过身打量着他,年纪轻轻这样无趣:“张夜阑,你多大了。”无一仰脸笑着问他。 “二十又一。”四儿说着。 “夫人几位,子女几何。”无一笑着问他。 听闻他尚未婚配,无一哈哈大笑,这般年纪,还未婚配,莫不是有隐疾。四儿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值得笑的,这姑娘怎生这般爱笑,回回见她都是笑意盈盈。 无一走在他前头,倒着走道,眼看着要踩空,四儿一把将她拉回:“好好走路,莫要傻笑了。” “好,不笑了,你是不是喜欢莫清苓。”无一探究着,他喜欢她,她喜欢他,他喜欢她,好有意思,比迎喜楼的戏有趣多了,真不知是他与她,还是他与她做了比翼鸳鸯连理枝。 四儿脸一下子红了,这姑娘,这一点倒是像小宋姑娘,没规矩。 “你休要妄议,清苓是我妹妹。”四儿解释。 清苓唤父亲义父,自当时妹妹,再说,他心中装着保护肃王殿下的使命,装着征战沙场,赶走固戎,收复绵宋北歧失地的志向,好男儿自当为国尽忠,抛头颅洒热血,才不虚此生,怎可沉湎儿女私情。 听得他这番豪言壮语,无一心想:年轻人,须知铁汉难敌绕指柔,英雄难过美人关,千万不要太早断言将来。 无一收了笑:“恩,说的好,那将来你做了大将军,莫要忘了小民,哈哈。”无一又笑了。 她怎生这样爱笑,四儿心中畅快,面上挂着难得的笑意。 还有两日便是中秋节,坊中越发忙碌起来,鱼奴早早的去了锦华布庄,置办了些衣物,又量了布,便往回赶,从前说过要为莫七作身衣服,后来便搁置了,礼尚往来,他送了笛子,自己便还了这衣服,也算履了当年之言。 许还见着鱼奴回来便迎上来,接过东西与鱼奴说起明日回银盘山之事。 “是该回去,陪卢神医过节,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鱼奴取出衣物,在许还身上比着:“大一些,不妨事,你这个年纪长的很快,入了秋就能穿了。” 许还好生感动,鱼奴轻抚许还小脸:“一日为姐姐,终身为姐姐,我不会不管你的,你要好好跟着卢神医,知道吗。” 许还点点头:“那一日为弟弟,便终身为弟弟”。姐姐之情,许还没齿难忘。 第二天一早,鱼奴与无一便送许还去了清风楼,许还仍是随着茶庄的伙计一同回去,送他走的时候,鱼奴塞了些银子在衣物里。又央玉无双照拂,玉无双自是应着。 “好了,走远了,进来喝杯茶。”看着车驾走远,玉无双说道,无一当即答应,拉着鱼奴一同进去。 玉无双对鱼奴很是好奇,林江之言与派去度月山的人回报契合,确有杨鱼奴其人,只是两年前人已死,早已下葬,坟冢便在度月山脉一处山脚下,不知为何,玉无双总觉此事透着古怪,死了?那活着的是谁? 当年白姑姑带着那个宋菱去的度月山,又带着这个宋菱出了度月山。总觉奇怪,她总说是为寻药,寻药,犯得着这般不要命吗? 传闻陆怀风与宋菱隐居江南,前日总算见了陆怀风,才知他也寻觅宋菱已久,都说宋菱为了陆家背叛白雪音,弃她而去,陆怀风苦笑:“这么说,是我害了她。” 陆怀风遍寻度月山,又辗转项虞,洛水,都未曾发现宋菱踪迹。终是按捺不住心中困惑,前来询问白姑姑度月山究竟发生何事,白雪音又说是为当年项虞宋家旧事。陆疾风便打算去北歧查探宋菱下落。 看着鱼奴,仍是淳善之色,莫不是自己多疑了,玉无双思衬着,带着二人去了楼上苍山雪绿。 鱼奴一进门便瞧见桌上放着幅半展画卷,一片绯色,很是亮眼,见鱼奴好奇,玉无双笑道:“不过是一幅美人图。”与你颇具渊源。 鱼奴无一听此言,定要一睹为快,画卷展开,一个绯衣女子出现在眼前,眉目明媚,嘴角轻扬,温婉恬静,是个美人,锦衣美饰,风华正茂,还配着柄精致的短剑,这美人,这番装扮,这佩剑,好生眼熟,鱼奴嘀咕着。 无一道:“自然眼熟,和你师傅送你的剑是一对的。” 玉无双听着无一对剑品,形状,饰物,纹路夸夸其谈,很是惊讶:“你一个小小示剑山庄婢女,对剑器竟有这般灼见。” 无一轻笑,有些得意:“那是自然。”她什么好剑没见过。 “这画上是何人?”鱼奴问道。 “不过偶然得之,许是杜撰,何来名姓。”玉无双笑道,罢了,珠玉在前,还是不与你增添烦恼。这美人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