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高八斗,生财有道。” “马屁精。”白雪音总算笑了。 “师父,我可是发自肺腑,说的都是大实话,若女子能像师傅这般,才不枉这一世,您瞧,红情坊这么多人,全仰仗您,有句诗怎么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您就是山顶上的人。” 鱼奴说的真情实意,白雪音感慨良多,这世上她曾经最亲的两个人,都弃自己而去,清苓对自己又是阳奉阴违,反倒是不起眼的鱼奴,似乎对自己颇有一份真心。 白雪音又问道:“清苓可有为难你。”鱼奴摇摇头。 有没有为难,她心中自然有数。 鱼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也是思绪万千,无一被她搅的睡不着,嘟囔着:“你若不困便起开,我困。” 鱼奴乖乖的起来去旁边的榻上卧着,示剑山庄,除了自己,都在各司其职,忙忙碌碌,莫清苓虽是大小姐,也并不娇弱,一身好功夫,又擅内务之事。行事雷厉风行,很快便镇住了红情坊上下,她除了傲慢矫情倒也没什么,人家傲视一切的资本。 鱼奴也没忘了当日在肃王府里被羞辱的场景,只是现在她心中有更多事掩盖了这件事,她想要什么呢,记得初离度月山,只是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如今又想梁州果然是好,我要赚许多的银子,也要爬上山顶,高出风景更美。 鱼奴起身,拔剑,在屋里一番比划,想象自己像个侠士,砰,打翻了茶具,哗啦碎了一地,无一惊起,不满道:“你你你”再一看鱼奴拿着剑,一下醒了:“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想杀我灭口。” “你说对了”鱼奴想逗逗她,拿着剑朝她逼近。 未到跟前,无一翻身一跃,鱼奴哪里是她的对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夺了剑。 “你心虚什么,竟担心被杀人灭口”鱼奴揉着手腕说道:“你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从实招来。” “不是别人厉害,是你太弱啦,你也是,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无一收了剑扔给鱼奴:“这剑实在不怎样,收起来吧。” 鱼奴心想,这个无一,还想诓我:“不说也行,你教我,如何?” 无一打着哈欠:“快睡,我不收徒弟,你要是说出去,我就说是你教的,哼。” 这一夜匆匆睡了个囫囵觉,鱼奴自然起的晚了。 收拾停当,赶紧去了库房,莫清苓正悠哉的喝着茶,翻着账册,她似乎心情不错,对鱼奴并无过多刁难,给了鱼奴一个清单,着她将清单上的东西尽快采买回来。 这是昨日在清风楼,疾风、白雪音、莫七等人为白荷拟的嫁妆,她是负气走的,但示剑山庄和红情坊该做的还是要做。她毕竟是白雪音亲侄女,又是示剑山庄的人。 鱼奴心中也很是高兴,只是很意外莫清苓将这件事交由自己来做,她很是欢喜能为师姐做些什么,只是时间仓促,她又摸不清师傅对此事的想法,先去找人问了寻常的采买的店铺,着人先将现成的琐碎置办了,再去清风楼找玉无双罗佳容商议此事,这一日恨不得将自己拆成几瓣用,待到想起林江时,已是晚上,正要出去,却被岚风喊住。 疾风没去肃王府,反倒在清风楼住下了,他见鱼奴过来,轻笑道:“坐吧,不必拘谨。”鱼奴回应一笑坐了下来。 “你在帮着置办你师姐的妆奁之事。”他轻问,鱼奴点头。 “清苓倒会偷懒,如此便劳烦你了,若有什么不懂的,你尽可去找随风,他在梁州也有些时日,身边那些人多少有些能用的”疾风说道:“我听岚风说,那个无一,与你颇有些渊源,你便把她留在身边使唤吧。” 鱼奴自是高兴,能有无一在,当然是好,她那么机灵,庄主对师姐的事还是很上心的嘛,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鱼奴倒觉得,男人才是捉摸不透。你若说不喜欢吧,似还留着情,若说喜欢吧,又这般无情。 鱼奴要回去,岚风有些不舍:“好吧,你和无一若得了空来找我,你们倒有伴了,也没人同我玩了。” 鱼奴听他这么一说,便哄他:“好了,得空就带你去了好地方。”岚风这才高兴的进去了。 想着林江的事,鱼奴加快步伐朝城南走去,清风楼在梁州最繁华的城心朱雀大街上,到城南有些路程,鱼奴埋怨自己为何不骑马出来,今日街市灯如昼,恐怕春风得意的都出来了,穿过人群,拐进巷道,鱼奴轻轻敲门,却无人应门,她的心往下一沉,翻墙进了院子。 林江独坐在房中,地上散落着三两个酒坛子,他抬头看了眼鱼奴,眼睛血红,神色憔悴,鸠儿拉拉鱼奴的衣袖:“宋姑娘,你好好劝劝公子吧” 鱼奴坐在一旁,看着他,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林江倒了碗酒又要喝,鱼奴赶忙拦下:“你别这样” “啪啦”酒碗摔的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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