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肃王殿下,该不会又要仗势欺人吧,管他呢,他再无礼,也休怪我无礼。 鱼奴自得一笑跑到亭子里。 无一正要跟去,四儿唤住她,两人一起守在原地守着,无一一脸的不高兴。 四儿也似是不悦,傍晚从府里出来,不知何时竟丢了钱袋,街市人多,自己急着来清风楼,也未留意路上碰见些什么人,自己堂堂将军府的四公子,肃王殿下随侍,竟不知不觉丢了钱袋,真是笑话。 无一悄悄打量他,忽而偷笑,怪不得先前在御街上瞧着这个人眼熟,许是天意告诉我,他是我的财神,如今才想起来在洛水见过一次的。 想来丢了银子不快活吧,没办法,天意天意。 再瞧亭子里两个人似乎吵了起来! 鱼奴和莫七互相揶揄,一个说不男不女,不知羞耻,夜不归宿,这是莫七在说鱼奴。 莫七今日在清风楼与示剑山庄众人相聚,散了席又在玉无双那耽搁一会。 一下楼便瞧见鱼奴和安丰进来了,本来就不快,又见她瞧见周雁生那副高兴的样子,花言巧语奉承周雁声,更是不快。怎么在我很跟前,尖牙利嘴,简直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如今固戎军在萧长定的带领下势如破竹,一路打到雷州,再往前就是昶瀚河,若是过了河,便可直下中原,打下梁州城,那绵宋也便完了。 绵宋与固戎开战,北歧旧部那些游勇散兵也开始蠢蠢欲动,朝堂上也有些乱了手脚,梁州城看似歌舞升平,谁知道是不是最后的狂欢。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莫七冷冷说道。 鱼奴看着他,难以置信,反驳道:“一,我不是商女,我只是会友而已;二,你在此处所为何事?还不是消遣时光,潇洒度日。” 亏得你还是个王爷,鱼奴越发理直气壮:“你们这些居上位者都如此,我们自然上行下效了。” 鱼奴看不惯他那俯视的眼神,踮起脚,身体前倾,很是不服的盯着他,这才旗鼓相当。 两人靠的太近,莫七见她眼神澄澈,脸颊微红,再往下看,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似乎有些小了,她穿自己的衣服,这感觉好生奇怪,又莫名让人愉悦。 莫七不禁浮想联翩,见她还是盯着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过身说了句:“竟厚颜至此。” 鱼奴撅着嘴巴,气呼呼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冲自己说这些伤人的话,自己不过就是和周先生他们说几句话被他瞧见了,心想,还不是嫌弃我:“你们人人都说得我,还有吗,不说我可走了。” “这是怎么了?”玉无双和罗佳容缓步走了上来。 鱼奴看他们春风细雨般朝自己微笑便忍住不快和委屈,换了张笑脸,上前挽住佳容。 佳容笑道:“哪里来的轻薄少年郎。” 佳容雍容明艳,和玉无双站在一起很是相配。 无一瞧见玉无双惊为天人,问身边的四儿:‘这谁啊?这男的好生俊秀啊,啧啧。’ 四儿无奈,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姑娘的脾性和小宋姑娘挺像,玉无双的美色放之四海而皆准呐:“这是清风楼的玉无双,那姑娘是清风楼掌柜罗先生的独女罗佳容!” “恩,人如其名。”无一赞叹。 “你叫什么名字?”四儿这才想起自己虽看着这姑娘眼熟,却根本想不起叫什么,瞧她像个小婢女,便随口问道。 “小女子芳名,岂能随便告与你。”无一听的出他对自己出言无礼,朗声答着,脸上挂着调皮的笑。 四儿有些不好意思,确实唐突,便不问了。 亭子里,因有玉无双和佳容在,鱼奴便撇尽前嫌,对莫七又是笑脸相迎。 只是还嫉恨着莫七说她商女不知亡国恨,便提起固戎的战事:“都打到雷州了,眼看就要到河边上了,会不会打来啊?” 莫七淡然说道:“放心,固戎打不过来,北方三十万大军得天险之势,易守难攻,固戎想过河没那么容易,再者说固戎外有夷涂虎视眈眈,内,固戎王病重,王位若是空悬,萧长定哪还有心思恋战。况且固戎去年遭了雪灾,打了这么久,恐粮草不济啊,不日朝廷便会派使臣和谈,你便安心玩乐。” 鱼奴轻轻一笑,很是客气:“遵命,唉!当初灭北歧国的气概哪里去了?” 莫七与玉无双闻言都怔住了,他们都对北歧怀着复杂的心情,对绵宋,一个心底恨极,一个又爱极。是以彼此都不信任,常常意见相左。 第57章 心意朦胧不知 回去一路上都鱼奴不时问无一:“我当真像男人吗?” 无一点头,像极了,看得我都想嫁你了。鱼奴叹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可惜终不是男儿,要不定要从军,方能一展男儿本色。”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