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说自己叫无一。 鱼奴心想:这名字定是假的,谁会给孩子取这个名字,无一是处。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鱼奴感叹:“也算好名字吧!无一烦恼,无一忧愁,无一伤怀!!” 无一见她不责怪自己反而感叹自己的名字,又似是同情地瞧着自己自己,又无奈的样子,显是不想与自己计较,便很是好奇,又心生亲近,笑着瞧着鱼奴,越瞧越觉得格外的顺眼。 “唉,你是要去示剑山庄吗?”她问鱼奴。 “是,也不是。”鱼奴烦恼地说道 “那就去啊。”无一赶忙着急说道,又很是兴奋的样子:“你真傻,干吗不去,好吃好住的,还能冠个示剑山庄的名号去显摆显摆,世道艰难,你看我。”说着她打量鱼奴:“姿色尚可,武功嘛?独自闯荡江湖,可能会饿死啊,若是你我搭伴,管他什么高门大户,我无一保你进得去,嗯,不一定出的来哦!” 鱼奴听她一说更加动摇,想象自己沦为乞丐盗匪,便觉可怖:“多谢你的好意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会如此,不可,不可再这样了,你的家人呢?“ 无一凄凄道:“我家里穷,爹不疼娘不爱,还要把我卖给村里的杀猪的做媳妇,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无家可归,呜呜呜。” 由己思人,鱼奴感同身受,不禁怜悯:“我叫宋菱,这些都给你。” 鱼奴将身上仅余的一点铜板都给了无一:“爹娘尚在,你还是回家去吧,你若有什么不愿,好生说与他们,他们终究是你的父母,自然是盼着你好的。” 她无父母可依,从小到大羡慕别人承欢膝下,只是情知一切不可得,不可得者不可念,不可念者不可盼,不可盼者不可说。 我这孤命一身,便只好断却奢望,才得安宁。 鱼奴每每想到此便心虚低落,但已然如此,再多念想都是妄想,还是不要想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我有什么用?我在哪里似乎都不合时宜! 没事的,鱼奴安慰自己,你只是于他们无用罢了,没事的,鱼奴,你还有自己!无论什么时候! 阿越也好,莫七也罢,大家各自安好,如此便好。 我不生气,也不恨,人和人本就不同,我又何必以己度人,一厢情愿地强求。 罢了,何必计较太多,缘来缘去,自有天定。 第47章 婚姻及良时 第二天一早,鱼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回了示剑山庄。 她想了,天下之大,又能去哪里?天下之人,岂知不是如此。不如回示剑山庄。 她走在廊下迎面遇着白荷,鱼奴便怔住了,有些心虚。 许久未见鱼奴,白荷很是高兴,挽着她说话,又同去西园找师傅,不想越长保也在园中,正和白雪音辞行。 越长保是云溪越家堡的主人。越家堡是云溪水运一霸,在江南之南,可通明海,财大势大。 鱼奴头一回见越长保,他一身墨色布衣,很是精壮,像个行伍之人,麦色皮肤,短胡子像松针一样立在嘴边,神色间透着威严,见她们来了,便笑了,直望着白荷,目光灼热,爱意藏都不想藏。 果真和莫七说的一样,十分不同凡响,鱼奴暗自想着,心生敬意,只见白荷朝他微笑,举止大方,毫不拘谨。 鱼奴站到白雪音身后,越长保问道:“这便是那小师妹吧!”说着,他冲鱼奴和善一笑。 他说话的声音洪亮,样貌举止,十分豪爽,鱼奴对他一笑,这人很是讨喜啊。 “我今日来是和姑姑告辞的,明日便要回云溪。”他和白雪音说着话,不时看着白荷,白荷斟了杯茶,十分恭敬的递与他。 “白姑娘是个文雅的人,我是个大老粗,都说洛水的茶好,我也尝不出来,当真是可惜了,可惜。”他没再叫小荷,倒让白荷有些怅然若失。 白荷微笑说道:“帮主豪情,清茶无味,需烈酒来衬,歧地的酒最是醇烈,下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