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事,生疏了没。” 鱼奴说道:“我在这银盘山没别的事,就是数日子,要是没有笛子陪我,我的时间可不好打发。” 玉无双笑:“我听听,可有长进。” 鱼奴奏着小调,与这山色相映,笛音轻快,技艺醇熟,令人心畅。 “你这大病一场,人却长进不少,怎么,打算来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玉无双笑着。 鱼奴很是自得:“那是自然,哈哈。” 鱼奴不甘长居于此,她样样不愿落下,不过是希望自己回了梁州不再像从前一样,一无所长,希望师父也能对自己另眼相待。 第44章 人生多别离 鱼奴从茶庄出来,骑着马儿信步在田野的小路上,春风微凉,吹的她越发清醒。 自己熬过寄人篱下的孤寂,尝过日复一日的无趣,见得花繁似锦,怎愿孤锁在此!她不愿这么寂寂无闻地数着日子过日子。 走着不禁哼起了小曲:“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回首恋朋游,迹去心留,歌尘萧散梦云收。” 人呐,尝着了甜头,便再不愿回头,我命由我,梁州繁华热闹,有些生机,既然舍不下,便回去,度月山我都不怕,难不成还被一个银盘山拘住了。 我要回梁州! 鱼奴一会去便和阿越说起回梁州的事,阿越倒也没反对,只是该如何回去,鱼奴忽然没了主意,还记得生病之时,红情坊人人落井下石,生怕被自己连累,若是贸然回去,恐怕又回惹得她们非议。 唉!人言可畏,人心难测。 师父莫不是将自己忘了?竟从来没来瞧过自己,说到底,我与师傅的情分并不深厚,鱼奴唉声叹气!很是为难。 阿越知道,鱼奴思恋梁州,只是她们不是一路人,不能陪她一起回去了。她打定主意,随魏先生的人去北歧苍山。 鱼奴终于决定:“我要回梁州,管别人怎么说,红情坊容不下我,我再想别的办法,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处。” 阿越轻笑,既如此,咱们就此分离,希望你始终这般无惧无畏,随遇而安。 第二天一大早,鱼奴见阿越竟不在,很是奇怪,阿越这是哪里去了。 她在山上寻觅了许久,不见踪影,村里的樵夫在山上砍柴,看到鱼奴总是回头张望。 附近的山民都知道那座院子住着茶庄的客人,听说是来养病的,与卢医有往来,那个卢医是个不好相与的,想来是他的亲戚,才这般照顾。 平日大家也嫌晦气,并不愿靠近,好在小院远离村落,独立在山脚附近,倒也相安无事,前些日子好像很是热闹,如今又静了下来,瞧这姑娘很是好看,倒不像是病怏怏的,鱼奴很少与村里的人打交道,此时看别人看她,也微笑回应,上前打探阿越行踪,有人说瞧见阿越随两个姑娘,上了马车,入了官道。 鱼奴对着浮云思量,姑娘?马车?官道?阿越究竟是什么人啊?一身好功夫,又会骑马,舞蹈奇异,心思缜密,她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梁州之人,怎么个个都这般神秘?又想着阿越从前也曾一个人出去过,但总会回来的,她不会丢下自己,就这么走了的…… 眼见夕阳西下,山林染墨,周遭寂寂,阿越还未归来,鱼奴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阿越不会不告而别,丢下我不管的,她想起那天夜里那帮人的狠毒,她心里害怕的不得了,会不会是他们抓了阿越,她越想越怕,将剑抱在怀中,这一夜格外漫长。 第二天,鱼奴按捺不住,又喊了许还去寻,好心的山民也帮着找寻,无一消息,鱼奴十分忧惧。 银盘山寻觅阿越无果,鱼奴沿着去梁州的路一路找寻,探问。 隔天傍晚到了梁州城。 梁州,我回来了!没想到这便回来了! 鱼奴远远的看着红情坊的喧嚣热闹,却不敢进去,想来阿越也不会回这里,若真是那帮歹人,莫七一定能帮的上忙,鱼奴奔向御街,寻觅肃王府。 她一身青灰色布衣,发髻随意盘起,背着把剑,到了肃王府,被门房的侍卫挡住,平白遭了一顿白眼也没能进去,鱼奴在附近等了好一会,盼望能碰见莫七,或者是四儿也行,可直到暮色漆黑,也没见到他们。 实在等不及了,趁着夜色,鱼奴翻过院墙,进了王府的后院,她蹑手蹑脚的摸进了一处别院,隐约觉得这里像是客人居住的雅苑,上刻沁芳小筑,院门敞着,她悄悄走近。 “王爷今日可还回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那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王爷下午才去了洛水,恐怕要几日才回得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