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亦是喜欢这身行头,穿戴起来,翩翩起舞。 舞姿灵动,别具一格,颇有异域风情,鱼奴惊喜道:“阿越,你舞跳得这样好,太美了,陪我演一段那个小仙官。” 小仙官这出戏也是鱼奴整个腊月忙着的另一件事! 说着鱼奴便给阿越扮上,自己拿着根木棍做笛子,装腔作势地调戏阿越。 两人玩着闹着,好不开怀。 “菱儿,有人找。” 金环推门进来,见两人打扮怪异,一头的首饰,惊呼:“这是,闹鬼了吗?” 鱼奴很是意外,放下棍子问金环:“找我,谁啊?” 还能是谁。 金环努努嘴:“去看了便知道了。” 说着拉着鱼奴出门:“在后门,快去快回,白姑姑和师傅们还在赏心苑等着呢。” 鱼奴悄悄跑到后院,打开门,见林江静静的立在残雪中。 见她来了,温和一笑,从袍子里取出一根木簪:“这个是我亲手所刻,权当贺岁之礼,东西简陋,还请你不要嫌弃。” 鱼奴犹豫,这礼不能收,不管轻重贵贱,簪子有暧昧之意,常做定情之物,若是收了,理亏,心虚;可若是不收,又怕他觉得我轻贱了他,罢了!收便收了,他一番心意。 “多谢你。“鱼奴接过那簪子,仔细打量,钗头上雕刻鱼形,与菱花相绕,十分精巧可爱,木色典雅,细闻还有木香,再细看,钗上还刻着字:“菱花覆碧渚,黄鸟双飞时。” 除了太白的诗精通些,旁的鱼奴所知不多,这诗不知何意,倒也朗朗上口。况且有菱字,算是我的名字吧,还是亲手所作,可见用心!鱼奴很是感动,有被取悦之感! 金环在门后轻咳了几声,鱼奴急急将东西收起。 “我该进去了!”鱼奴说着,眼中满是谢意。 林江冲她摆摆手:“进去吧!” 鱼奴才踏进门又忽而回眸一笑:“对了,明日教坊在东市起了台子,你也去看一看吧。” 鱼奴随金环跑着去了赏心苑,贞娘正带人奏乐,荨娘将姑娘们装扮的漂漂亮亮的,姑娘穿上了除夕节的舞衣,翩翩起舞,念念众星捧月般的被舞伎围着,莲步轻移,身轻如燕,几个胡旋飘起如莲花般的裙摆,美仑美奂…… 玉娘与白雪音在一旁细说明日安排。 白雪音神色淡然,想着,总归都是这些东西,毫无新意。 “那看看有新意的?”玉娘笑道。 白雪音颔首,两人齐齐朝鱼奴看去。 因这木簪,鱼奴在一旁还浮想联翩,终于想起簪上诗文: 楚女肌发美,莲塘烟露滋。菱花覆碧渚,黄鸟双飞时。 渺渺溯洄远,凭风托微词。斜光动流睇,此意难自持。 双飞时、溯洄、难自持,他对我有意?鱼奴眉头紧锁,并未注意师父和玉娘朝她投来异样的眼神。 忽而舞乐停了,念念过来了,这鱼奴这才瞧见师傅和玉娘正望着她,玉娘笑意很深,朝鱼奴招手!鱼奴赶忙上前! 摒退无关之人,白雪音便要鱼奴和念念排一遍戏文。 鱼奴有些紧张,赶紧去换衣裳。 玉娘不知哪里弄来套戏文,讲的是段仙凡之恋,男神仙与贫家女相知相恋,最终一拍两散的故事。 故事老套,但胜在情节脱俗,文采斐然,词曲新颖,闻所未闻。 玉娘对这本子琢磨许久,编排许久,戏文中的姑娘自然非念念莫属,可能演那小仙官的却不好寻。总想着需得像清风楼玉公子那般才配得上。可哪里去寻? 正是作难,瞧见鱼奴一身锦衣少年的装扮,活脱脱一个小仙官,便求了白雪音将人借给她,这才成了红情坊用作翻身的压轴戏! 鱼奴本不愿越俎代庖,与姑娘们抢风头!毕竟赏心苑的姑娘们勤于练功,苦学多年! 不过能为红情坊尽一份力,也是自己所愿,况只要是师父吩咐的,无论如何也要尽力而为的,是以从示剑山回来没多久,她便私下和念念,玉娘一起练这戏文,还拉了金环一起,成日避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