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打开,飞针九支,是不是她所为,不言而喻。 莫清苓冷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铁证如山,鱼奴百口莫辩。 看着厅上众人,都对自己露出怀疑的神情,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鱼奴解释:“偏偏少了一支?以我之力,哪有这种把握,料事如神,一击而中。” 清苓一时语塞,众人也觉可疑又巧合。 鱼奴又道:“难不成我早早便知道绾绾会责怪我,她是相府的小姐,千金之躯,我也是头一遭来示剑山庄,庄主师兄亲厚,夫人仁慈,莫师姐纯善,上下都待我极好,我又怎会这般连累示剑山庄得罪相府。”鱼奴意有所指。 清苓厉声道:“你,巧言令色。” 疾风听了若有所思,石夫人也百般思虑,这个小丫头,想拉着示剑山庄下水:“白雪音,这真是你教出的好徒弟。” 莫七听她此言,马场上的人在脑中一一过了一遍,鱼奴那三脚猫,马儿跑的那样快,她哪里能伤到,自己都自顾不暇,随风,清苓,四儿,还有几位示剑山庄上的,唉,如今,是谁,已没那么重要了,事情已然出了,追究来追究去,终是示剑山的事。 疾风看向莫七,莫七朝他微微颔首,白荷也瞧出事有蹊跷。 总觉得太过巧合了些,倒有些故布疑阵,栽赃陷害之感,她这小师妹,看来是得罪了那位大小姐,这一屋子人,都是偏帮,欺我们红情坊无人吗? 只是清苓是疾风妹妹,又与自己交好,唉!替鱼奴说话又怕清苓多想,唉,罢了罢了,不过路见不平,不怕多做这一桩。 白荷上前说道:“师兄,我师妹她心地纯良,不谙世事,初来示剑山,多有冒犯,还请师兄海涵,我这师妹,入师门不久,学艺尚且不精,和王小姐刚认识没几天,素无仇怨,怎会冒着得罪相府的风险去害王小姐呢,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再说若是有心,也不会用飞针,不是明目张胆告知众人,是自己所为吗,谁会傻到这种地步。” 清苓反驳:“情急之下,哪里会想那么许多。” 石夫人向来看不惯白雪音师徒,见白荷义正言辞的样子十分反感:“许是你那小师妹一时争强好胜,便不择手段了!你说呢,雪音。” 白雪音面无波澜:“既然是在示剑山庄出的事,小宋菱也勉强算的山庄的人,夫人和庄主定夺即可,雪音还有事,告辞。” 她倒好,把皮球又踢给了自己,石夫人很是窝火。 莫七饶有兴致的看着鱼奴,又听她问道:“庄主师兄,你说有人瞧见我惊了绾绾的马,谁看到了,我是如何惊的?” 庄上的一个侍者忙跪下,一口咬定亲眼看见鱼奴挥手,绾绾的马儿不一会便惊着了。 鱼奴见那侍女二十来岁的样子,显是庄上老人,她这几日都在绾绾那伺候。之前在石夫人那粗使,很是本分。 “你一路跑着,便是再快也敌不上马儿的脚力吧,我记得当时人都在后头跟着,至少相隔也有两三丈远吧,你不止脚力好,眼力也出奇的好啊!你且说说,怎么就断定是我惊了王小姐的马儿,你果真亲眼瞧见我扔了飞针。”鱼奴问着。 “我,我瞧见你挥手,王小姐马儿便惊了。”那侍女紧张的说着。 “我挥手,只是策马扬鞭,可见你是体力不济,老眼昏花,鬼迷心窍。”鱼奴厉声道:“你该好好看着王小姐,为何紧盯着我呢?王小姐一出事,便来污蔑我,难不成是你所为?或是有人指使?你是示剑山庄的老人,夫人看中你,你却玩忽职守?搬弄是非?是何居心?” 侍女面色通红,不知所措,想不到这个鱼奴小小年纪这样凌厉泼皮,气势逼人,清苓暗道:“轻敌了。” 只怕再问下去,又生事端,莫七便打圆场:“马场之事不过是意外,再说是我提议赛马的,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力承担。” 清苓一副乖巧的模样,柔声说:“莫七,我知道你顾及白姑姑颜面,可现在受伤的是王相的掌上明珠,这件事不查清楚,叫我们示剑山庄如何交代,菱儿你好好认个错,绾绾定不会与你计较的,那便什么都好说。” 鱼奴可算明白,这位纯善可人的大小姐,甚是可疑。正计算如何了解此事,听得玉无双的声音传来。 “真是热闹啊!”玉无双给庄主石夫人行了礼,见鱼奴满脸伤杵在那,十分委屈的摸样,很是关切的说道:“我只听说王小姐从马上摔下来,还不知道小宋菱也受伤了,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注意宋菱脸上手上的伤痕,一时都默不作声。 玉无双又道:“前两日与小宋菱切磋武艺,竟遗落飞针一支,不想今日引来误会。”玉无双将飞针还与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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