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席上那两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心中更是有些愤恨,自己早间不过是稍稍装饰下,竟成为众矢之的,疾风师兄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必定也在责怪我,真是弄巧成拙,说到底自己终究败在了出身上。 白荷有些怨怼,有些嫉妒,如今好不容易来了趟示剑山庄,不能白来一趟,自从与姑姑去了梁州,久居红情坊,便很少与疾风师兄见面。 自小白荷便爱跟在疾风后头,疾风一向体弱,可文文弱弱的样子就是让白荷很是喜欢,也许自己身上就缺少这种安静的性情,看他能花上半天时间画个画,下下棋,甚至一整天读书习字,便觉得十分了得,自己也愿陪在他身边。 分开后再相见便是四年前春天,百花盛开的时节,她和师妹一同在君山游玩,君山是洛水到梁州的必经之地,山中春色好,踏青的人也很多,就在山下的湖边长亭,自己看到那个人,惊喜的喊出声来:“疾风。” 好几年过去了,他变的很高,清俊挺拔,一派书生打扮,白衣素装,神情淡然,白荷感受到他也很欣喜,欣喜见到她们,如今想来,恐怕欣喜的只是看到宋菱吧! 莫疾风在梁州总共半年多光景,没能改变陆家吞噬莫家产业的败局,因为宋菱早就和陆师兄曲款暗通私定了终身,莫家的一举一动,陆家尽收眼底。 可惜了疾风一片痴心错付到宋菱身上,自己的爱慕他视而不见,如今没了宋菱,自己好不容易又见到他……实在不甘心…… 白荷心烦意乱,便出门吹吹风,正巧碰着莫七和四儿。 白荷心烦,不想搭理莫七。 “师兄。”莫七喊道,白荷马上一脸欣喜,回头张望,哪有疾风的踪影,却见莫七和四儿偷笑。 “好你个莫七,没个正形,我问你,你一早不在,做什么去了,庄上的事你倒推的干净。” 白荷词严义正道:“你又带着我小师妹出去野,当心我告诉师父,上回,你带着她在梁州城玩了一天,让我替你们打马虎眼,她是个心纯质朴的傻丫头,你可不要带坏了她。” 莫七说道:“我和小师妹有旧谊,我不过瞧着她纯真无邪,像妹妹一样。” 白荷不信:“是吗,那可别叫清苓知道你又有了个妹妹,那个醋坛子。” 前些年,山庄有个唤丛儿的侍女,因莫七待她亲厚些,清苓很是不喜,便诬她偷盗,那姑娘挨了顿打,大病一场便去了,自此莫七见着清苓便有些心结,虽有过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时光,长大了却又被各异的心思将二人分隔。 莫七思及此处,说道:“是,白师姐,对了,下个月,洛水城有冬至庙会,师兄也会去的,你和师妹也同去吧!” “真的?就怕姑姑不允,师兄身体不好,和你们一道,我真是不放心,莫七,要不,你去和姑姑说,姑姑向来都不会拒绝你的。”白荷说道。 “恩,顺便再说说,师兄身体不好,事务繁忙,若是有个知心的在身边照应,多好。”莫七笑着说道。 白荷点点头,对对对。 白荷爱慕疾风,疾风偏爱宋菱,莫七很不解,为何偏偏这两个一样痴情的人偏偏都错付了痴心。 男女情爱,果真是奇怪,不过白荷和疾风,自己倒是乐见其成的。帮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 辞别白荷,莫七便朝西园而去。 绾绾、雨秋二人正剪着廊下的菊花,绾绾贴身丫鬟锦华匆匆跑进来:“小姐,是肃王殿下。” 王绾绾一听兴冲冲的跑过来,嘴里喊着:“炤延哥哥。” 原来莫七并非镇国将军府的公子,不过也与镇国将军府颇有渊源,自小护在身边的四儿便是镇国将军府的四公子。 莫七实乃绵宋皇帝五子李炤延,封肃王,幼时归绵宋,还是张将军一路护送,在宫内不受喜爱,险象环生,独允王待他最亲厚,封王后亦是张将军带他到示剑山庄拜了莫仲行为师父。 功夫学的不怎么样,陶朱公之术倒是颇有建树。 莫七此番去江南做些生意,逢允王归梁州,便与之同行,允王妃有孕,一路舟车劳顿,这才在示剑山庄缓一缓。 绾绾在项虞初见莫七便心生欢喜,平日在梁州便听父亲提起过肃王其人,不喜朝政,偏爱经营之道,很是特立独行,项虞一见,竟是如此翩翩少年,不禁春心大动,一路到洛水,绾绾已是芳心暗许。 父亲是当朝宰相,姐姐是允王妃,绾绾是家中幼女,自小便备受呵护骄纵,也养成了任性张扬的性子,但凡喜欢的东西,总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