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轮,阮时意本想依秋澄,杀徐晟夫妇一个下马威。 起初棋子总能将对方的“撞回”起点,奈何静影总能适时让“马儿”藏回窝儿,因而允许再掷骰子。 最后按得分高低,是阮时意夫妇输了,被要求“坦诚道出对在场者之最初印象”。 身为长辈的徐赫,把小辈们全夸一遍,又说起与阮时意的初见。 他朗目映着温和秋光,薄唇挑笑:“我和你们的祖母外祖母……是在一场雅集上邂逅,当时她才十二三岁,随老爷子和空净大师在茶室中交谈。 “我去得晚了,没来得及打招呼,匆匆隔帘,正巧看见她展示给空净大师的四君子图,画如其人,温婉细腻,好奇偷看了她的侧脸……” 阮时意薄怒:“何以没告诉我?亏我一直断定,我俩是道别时打的照面。” “我不是没好意思么?让你知晓我偷偷摸摸窥探,脸往哪儿搁?” “你好意思当着小辈说?” “年纪大了,脸皮厚了。”徐赫淡笑。 诚然,脸皮不够厚,如何能把她抢回来? 阮时意顺着徐赫适才所言,大致提到,那场雅集结束,她一眼便猜出,空净大师身侧的俊秀少年郎,正是以山水画见长的平远将军府三公子。 后来他们在赏莲、登山、宴会上见过数次,眼神碰撞,从未交谈,直至徐赫毫无征兆改而拜师老爷子。 徐赫为追求她而改投阮家,是徐家子孙耳熟能详的祖辈趣事。 由当事人亲口细说过程,无疑让他们倍感兴奋,不停追问细节。 时隔多年,阮时意已忽略了许多微小事件,但徐赫记得一清二楚,连她每次说穿的衣裳、佩戴的饰物都能说出个七八分。 兴许是果酒喝多了,阮时意老脸微热,急忙转移话题:“我还没说对你们其他人的印象呢!晟儿就毋庸赘言了,生下来黑乎乎、皱巴巴的一团,像个小猴儿似的……” 秋澄捧腹狂笑:“大表哥小时候乍那么丑?” “你很好看?生在赤月国都城,咱们见不着罢了!” “你俩能少闹一回不?”阮时意打断二人,转而望向静影,“第一次见静影,是晟儿考入内卫府,而静影则刚担任指挥使,匆匆一见,只觉这小姑娘眉宇间英气勃发……” 何曾料想,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徐家的长孙媳妇? “至于秋澄……”阮时意莞尔,“五岁抵京,曾扬言就爱跟自己的娘过不去,她母亲越是跟我闹,她就越要跟我亲…… “初见豫立,是满月宴席前,他哭的稀里哗啦,谁都哄不好,那会儿我抱他荡秋千,误打误撞给哄好了……可惜其后,我和阿桐因子女联姻闹僵,曦芸他们……我全未抱过。” 徐晟醋了:“您都没抱我荡秋千!” 秋澄不屑睨向蓝豫立:“你居然是个爱哭鬼!” 觉察徐赫目光投来,蓝豫立求生欲旺盛,当即澄清:“我那时……只是个宝宝!除了哭还会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说起旧事,我坦白,小时候接近阿晟,实乃奉命行事,意在探听太夫人之事。没想到玩着玩着,真成了哥们。” 徐晟乐不可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兜兜转转,咱们两家终究成了亲家。”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