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蓝豫立被她柔软小手牵得牢牢的,或多或少有几分心猿意马。 回过神,他反过来回握她,温声道:“说实话,我此前曾觉阮姑娘沉稳内敛,不论言行举止,皆超乎咱们这个年龄,只道是徐太夫人教导有方。 “可你有没有觉察,徐家人……从王后、首辅大人、徐大夫人、徐二爷,到阿晟……他们对阮姑娘不仅仅是客气,更多的是尊敬和顺从,对徐先生亦如是。 “我私下问过阿晟,他含糊其辞,说是徐太夫人特别看重阮姑娘,容不得她受一丝委屈。我祖母曾与徐太夫人不相往来多年,却一直暗中关注徐府动向……阮姑娘其人,从未在太夫人生前现身,更从未在他们口中出现过……此事的确令人费解。” 秋澄心底腾生一股微寒。 原来,不光是她这个常年在外的孙辈对“阮姐姐”一无所知,连常驻京城的蓝豫立亦如是? “他们定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 秋澄微微嘟着嘴。 蓝豫立笑劝:“谁没点秘密呢?” 秋澄本想问他是否也有秘密相瞒,细查他容色憔悴,下眼圈一片青紫,心瞬即发软,柔声问:“你近日没睡觉吧?去找你那半师半友的统领?” “姚统领救过我一命,也曾授予我武功……于我有恩。”叹了口气,蓝豫立眺望池边落了半数的辛夷花,“他性子古怪,不与人往来,若连郡主都不再过问他的生死,这世上不会有人管这事了……” 秋澄从他狭长眼眸中读到了坚定,心下感动,悄悄把头靠在他肩侧。 “你定要小心,别逞强,记住……我在赤月国等你。” 蓝豫立屡次被她占得先机,横下心一展臂膀,将她纳入怀中。 凌乱心跳声中,传来一声温言答允。 “遵命。” ************* 风和日丽,碧空苍鹰翱翔,茂密山林被朝阳染上了一层莹莹的金色。 官道上停靠着三辆马车,和十余匹骏马,随时等待踏上征途。 赤月王此次东行只为寻妻女,除了一小队护卫外,并无大批人马随行。 与相送二十里的礼部官员道别后,贺若昭、徐明初、秋澄等人更决定舍弃大排场,计划换上再走一段路即更换便服,轻装简行,以免千里路遥又生波折。 大抵提前宣泄了离愁别绪,徐赫夫妇皆将感怀掩饰得十分妥帖。 他们混在小辈当中,郑重向女儿、女婿、外孙女行礼,又再三叮嘱阿六谨言慎行,照顾好双犬。 礼貌笑容恰到好处,宛如面对一场寻常不过的离别。 诚然,隔着千山万水,苍茫岁月,他们也必将血融于水、心连于心。 大毛二毛因不适合见外人,全程被关在马车内。 也许嗅出与主人分离的意味,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哭腔,惹人心碎。 目送赤月国车马扬尘而去,阮时意咬住唇角,下意识握紧徐赫的手。 哪怕夜里各种粘腻,二人甚少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作肢体接触。 由此可见,她需要他的安慰。 回程时,徐赫放弃骑马,与她同乘一车。 往时每每挤进狭小空间,徐赫多半会趁机搂搂抱抱;这一刻,却只是轻轻圈住她的肩头,凑向她耳边,软言安抚。 他家的小老太婆,历尽人世变故,大概仅剩下女儿这个软肋吧? 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