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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么折磨!”

    阮时意恼音轻啐,心下安稳,忍不住松了口气。

    “可我作画过程中,他们……他们在楼底下折腾!害我只想插翅飞到你身边!哪里还有心思作画!”

    徐赫气愤之极,耳边浮出当时的家具摇晃声、皮肉碰撞声、被布料堵住嘴挤出的呜咽声、急促呼吸声……

    阮时意忆及在酒泉宫醇芳阁内被打扮得花枝招展时,曾听见琴师与女子的靡丽之音,霎时心跳欲裂。

    夏夜柔风徐徐,吹不散人心底的燥热。

    水榭四边藤萝倒垂,摇摆不定,如人心的飘摇。

    锦鲤在池塘内浮沉缱绻,吞吐泡沫,乱了一池月光。

    静坐无话,夫妻二人各怀心事,各自赧然。

    良久,徐赫舐了舐嘴角,携温凉气息逐寸挪近,将她逼到屏风角落。

    他今日登门徐府,本就具备精心雕琢好的仪容风姿。

    此际眼神灼人,笑靥如惑,连微哑沉嗓也透着恰如其分的引诱。

    “阮阮,为夫在外受了莫大屈辱,你作为妻子,是不是该……好好安慰我?”

    第88章

    徐赫那句暗暧之言,恰似风拂辛夷花纷纷飞扬, 回旋轻晃落在阮时意心头。

    如柔指拨弦, 轻音缭绕。

    水榭内无烛无火, 窗屏镂空的雕花菱格漏入清冷月华, 反倒凸显他眼眸里的灼灼温度。

    阮时意深晓,于他而言, 食髓知味, 念念不忘。

    她悄然后退, 避过他温热的呼吸, 小声提醒:“你刚才……这样、那样过了, 还、还不够?”

    “不够。”

    他如影而随, 细嗅她鬓角香气。

    阮时意自暴自弃地闭了眼:“那、那你再亲一阵?”

    徐赫被她的反应逗乐了, 趁她瞧不见, 急忙敛去长眸泄漏的笑意,淡声道:“敷衍。”

    “不然……你要怎样?”

    “明、知、故、问。”

    “三郎, 我一把年纪, 经不起你三天两头折腾……”她稍微睁目,低声嗫嚅, “老骨头还痛呢!”

    徐赫勉力摁住唇畔的弧度。

    哪来的老骨头!相较于昔年, 柔韧纤细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自问怜香惜玉, 也足够克制,怎么好些天了, 还痛?

    只因他承诺过, 但凡她有一丝不情愿, 绝不会逼迫她。

    阮时意等不到他表态,念及他被丢在篱溪多日、郡主处还白白辛苦一场,心软之际,壮着胆子,探臂抱向他的肩头。

    “要不,我抱抱你?”

    徐赫岿然不动,故意装作一脸不满:“哄小孩?”

    她讪讪缩手:“那……我、我亲一口?”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有过了,脸皮厚些,无所畏惧。

    见他没拒绝,她快飞凑到他脸颊一印,宛若当年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态。

    徐赫快绷不住了:“当我是毛头?没诚意!”

    阮时意只想赶紧结束此话题。

    眼看这家伙得寸进尺,她磨了磨牙,抬手揪住他的衣襟,强行将人拽近半尺,重重凑了上去。

    鬼知道续赫要多辛苦才能忍住不笑。

    他的妻终于……终于在他软磨硬泡下主动了一回,偏偏毫无情谊。

    这一刻,水榭顶的苍穹如石青混合墨色,下弦月斜斜擦过楼阁檐角,于天地间洒下柔柔清辉。

    明明是月白风清的孟夏良宵,二人盘膝对坐,以唇相贴,一动不动,姿态说不出的诡异。

    阮时意发觉徐赫如木雕般不为所动,犹豫是否撤退。

    漫长僵持后,她诚惶诚恐探出丁香舌,用微不可察的力度,舐了一下。

    徐赫暗叹,是不是该找机会让她喝上两口美酒,壮一壮怂胆?

    上回在烟暖花阁,她恃醉行凶,多彪悍!多霸道!

    如若能重来一次,他再穿女装又何妨?

    阮时意象征性“安慰”完毕,把装有两枚芙蓉石闲章的小荷包塞入他怀里。

    “喏,你要的章子。”

    徐赫能被这小老太婆气笑!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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