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 阮时意没来由想起那张风流旖丽的面容。 ***** “阮姑娘说……‘仰慕郡主风华’,真的只想‘想见上一面’而已?” 金芒映雪,显衬门外那位身穿淡绿云纹大氅的青年,立如冬日青松。 阮时意对上姚廷玉清冷又淡然的笑意,既觉有机可乘,心头又无端一沉。 当街讨论名声“显赫”的衔云郡主? 她何来的胆量? 迫于形势,她决意先请姚廷玉进园详谈。 “姚统领大驾光临,小女子未曾远迎,好生惭愧。如统领不弃,不妨入内叙话?” 姚廷玉笑得意味深长,将马匹交由仆役,撩袍踏上台阶。 步入二门时,恰好寒风抖落枝头积雪,扬起园中无惧严寒的梅花,白雪夹杂红梅瓣,纷纷扬扬飘洒而下。 姚廷玉正正站在那一场花瓣雪中,挺秀身姿淡如月,俊美容颜清如云,让今日仓促搭配的阮时意徒生自惭形秽之色。 传闻衔云郡主爱美色,瞧这位姚统领气质超越凡尘,只怕不仅仅是“统领”这般简单吧? 姚廷玉未等进入偏厅,已淡笑开口:“姑娘与在下都是明白人,为何不说明白话?” 阮时意暗忖,此人言行举止好生奇怪,她惹上了一个麻烦人? 姚廷玉停步,凤眸眼光温润中不失锋芒,直直盯着她的面容,大胆且无礼。 “在下作为郡主的护卫统领,最大责任是维护她的安全。姑娘绕了一圈,通过蓝家小伙子寻到在下,若遭到拒绝,恐怕有伤三方颜面与情谊。” 阮时意不喜他那直透人心的眼神,但有求于人,只得温婉一笑:“姚统领有意促成这场会面?” “但实不相瞒,我并无此意。” 阮时意微微一怔,竭力掩饰眸底的不悦:“那您来澜园,是为品茶游园?” 姚廷玉扬眉:“在下只觉姑娘……很有意思,与常人大不相同,想好好了解一下。” 说罢,他淡绿衣角如流水荡漾,自大氅中探出白皙修长的右手,毫无征兆地递向她的耳边,捻起一片含着雪水的花瓣。 此举无疑过分亲密。 阮时意只觉耳边如轻羽飘掠,带着丝丝冷凉,竟分不清触碰她的,是他的手,还是冬日的风。 按理说,习武之人的肌肤,应是温热的吧? 姚廷玉有所动作后,疑惑地望向指尖,竟又再度伸手探向阮时意的脸! 阮时意傻了眼。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冷不防身后劲风掠至,一道灰影闪出,硬生生将她拉后两尺。 紧接着,袍袖带着劲风,挥向姚廷玉。 阮时意只道是静影在执行“除了先生外的男子不可触碰阮姑娘”的命令,未料看清来者竟是徐赫时,她心中有苦难言。 这家伙不是早该偷偷翻墙离去了么?怎会蹦出来……当众殴打她的客人? 噢……不,是被她的客人殴打。 她还没看清是怎样一回事,只见姚廷玉神定气闲站在原地,徐赫则似被他击中,连退三步,才勉强站稳。 ……欸? 徐赫可是在静影、洪朗然和洪轩三名高手的进击下走过不少招儿的人! 堂堂将军府三公子!称得上能文能武! 一招被人击退? 阮时意怀疑姚廷玉使了什么阴招,心底忧虑翻涌,下意识抢上去扶住徐赫。 ***** 适才一盏茶时分前,徐赫穿好衣裳,从窗边见阮时意领下人快步走向门口,还道是徐家来了谁,便躲在一旁偷窥。 不料目睹一名英俊不凡的青年随之步入,且毫不避嫌地盯着他的妻,更借拈花碰了她的耳廓!还企图再来一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赫直窜而上,谁料此人反应极快,出手迅捷稳准,脚步未移,已卸去他的力度,并于电光石火间还了一掌! 这对于徐赫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阮时意顾不得旁人惊讶的注视,搀扶他时,边端量边小声问道:“没事吧?怎么跑这儿来了?” 徐赫运气,不觉脏腑受损,气鼓鼓地道:“这家伙是谁?凭什么对你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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