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身手极佳,话也不多,是个干实事的好少年。 且无论自家祖母如何逼迫他追求“阮姑娘”,他夹在中间,却没有做出曲意逢迎之态,只和阮时意维持友好关系,坦坦荡荡,干干净净。 原来,心里装的是小公主秋澄啊! 可惜,秋澄喜爱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光从家世、仪表、出手宽绰等方面,蓝家大公子如何能与一位尊贵亲王相比? 众人轮番献礼,阮时意碍于新身份,只赠予秋澄一套斑竹管笔,还托她把一些小物件带去给徐明初。 秋澄一身素衣,骑在齐王所赠的那匹雪色骏马上,意气风发,与来时拜祭外祖母时的悲切大不相同。 时间和亲人的陪伴,果然是平复伤痛的最佳疗法。 她对于别离并无太多感伤,笑言来年会抽空回来看他们,便与大伙儿挥手作别,一如既往洒脱自在。 目送赤月国队伍渐行渐远,徐明礼等朝廷官员率先返城。 齐王催马而近,向阮时意打了声招呼,眸光深深,令她禁不住惶惑。 这人……总不会是同时瞧上她们祖孙二人吧? 态度奇奇怪怪的。 待剩下徐晟与蓝豫立二人,意欲护送她原路返回时,她犹豫半晌,步向蓝豫立,悄声问道:“蓝大公子,姚统领还没回来?” 姚统领名廷玉,是衔云郡主身边的侍卫首领,武功高强,在京中少年武官心中的地位不亚于当年的静影。 但他为人十分低调,只和少数青年才俊结交,连徐晟跟他也不熟悉,反倒是蓝豫立常与其拼酒、切磋武艺。 “暂时未有消息,姑娘着急寻郡主?”蓝豫立摇头。 “实不相瞒,听闻郡主家收藏了几幅探微先生的画作,我一直盼着能有幸欣赏,”阮时意搬出唯一能让人信服的理由,温言道,“倘若姚统领归来,请蓝大公子务必派人知会我一声。” 蓝豫立郑重颔首。 阮时意抬眸对上他寥落的眼光,笑容透着宽慰:“蓝大公子少年英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何须顾虑重重?” 她说得隐晦,但蓝豫立还是听懂她言下之意,脸上一红,忸怩道:“阮姑娘见笑了。” 阮时意忍不住操起太夫人的长者心,语重心长劝勉了一番;蓝豫立起初略微错愕,但听她这“小姑娘”竟句句在理,由衷叹服,频频点头。 徐晟见原先谈不上亲近的二人忽然没完没了,在旁很是不耐烦,又不敢催促。 忽闻远处马蹄声渐近,回头一望,只见旷野尽头的山林内,一人骑着青白色骏马踏尘而来。 阳光下扬起的滚滚沙土,缥缈于深红出浅黄的秋林间,如薄烟缭绕。 马背上那人骑术精湛,月白云纹缎袍迎风飞扬,俊朗面容染上浅铜色光泽,短须彰显成熟稳重之感,竟是“徐先生”。 目睹阮时意与蓝豫立二人站在一旁窃窃私语时,他眉宇间掠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勒马于众人跟前,他俊颜凝着萧肃,沉嗓平添不容置疑的坚定。 “阮阮,我有要事与你商量,借一步说话。” 徐晟与蓝豫立显然因他那句“阮阮”惊得嘴不合拢——唔……好亲切,好暧昧呀! 阮时意则被他那句“借一步说话”而闹得浑身发烫。 她可没忘记,上回他“借一步说话”后,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不单对她又抱又亲又捏又摸,还整出大型捉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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