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耀眼,唱歌很好听,但她很傻,以为自己把秘密藏得很好,却被我发现了。」 郑依槿一怔后,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她是hilda的这件事情。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高中就知道了。」季知哲笑了下,见她张了嘴又想问问题,很快猜到她的疑问,「录音那天是骗你的。」 郑依槿拿眼瞪她。 「不能生气,我们彼此彼此。」季知哲提醒她关于直播间的事情。 郑依槿睨了他一眼,端不住地笑了,「我才不会生气。」 这话季知哲是信的。 他的小依槿,除了碰上欺负郑依霏的人,似乎就真没对谁生气过,让他不免又怜又爱。 两人静静坐了半晌,听着风吹过草地、吹过树木的声响,也听着悬崖底下海浪拍打山壁的声响。 郑依槿倚着季知哲而坐,舒服得几乎要闭眼睡去时,就听季知哲又问她:「阿槿,你知道木槿花吗?」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郑依槿迷迷糊糊地重新睁眼,「木槿花?我名字的这个槿吗?」 季知哲应了声,「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而我从以前就一直觉得你很像这种花。」 听他提及母亲,郑依槿脑袋清醒了不少,知道他不是突然想问,而是想起了母亲。 所以她没接话,只听季知哲逕自继续说下去。 「木槿花朝开暮谢,一朵花凋谢以后,另一朵花就会盛开,三个月的花期里,它能一日不落地一直开下去,彷彿没有尽头。」 「就像你一样,一再被他人攻击也从未低头,你既坚毅也很勇敢,从不畏惧重新再来。」 「你说你是为了追着我而一路过来,可在我看来,你本就当是走这条路的人,即使没有我,总有一天,你也还是会站在舞台上。」 「演戏也好,唱歌也好,你天生就该是在人群中耀眼的人。」 许是想起母亲,季知哲这会儿的话难得多了起来,语气是一惯的平淡,可在这平淡之中,郑依槿又隐隐觉着藏着欣喜。 因为觉得她像木槿,所以在花期之外的时节里,他替她建造玻璃罩,将她牢牢保护在内,不畏风雨摧残、不惧旅人採摘践踏。 季知哲说她可真是喜欢他,但她想,他也当真是喜极了她。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一切,至今为止仍深深烙印在她心上,她一日也不曾忘,一刻也没想忘。 郑依槿被他的话感动得不能自己,两人正深情相望之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操,听不下去了。」涂砚书从树下探出头来,衝着不远处的两人道:「请问可以换人了吗?」 「啊啊啊砚哥你干嘛,你这样不就漏陷了吗?」一旁,郑依霏伸出手来想把他往树后藏。 「蠢蛋霏,你也漏陷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树下掐了几来,这头,郑依槿与季知哲相对无语。 所有的感动与美好在涂砚书出现的那一刻被风一併吹散,难得说上那么多情话的铁树哲哥,一张脸黑得如同沾了墨。 扶着郑依槿坐稳,季知哲起身走到树后揪出涂砚书,拖着人来到崖边,换来涂砚书的一声惨叫与求饶,深怕季知哲一个心气不顺会抬脚把他踹下去。 郑依霏跑过来坐在郑依槿身旁,望着前方的两人笑得乐不可支。 季知哲与涂砚书回首时,瞧见的就是两姐妹笑在一块的模样。 阳光底下,女孩子笑容明媚,兀自散发着属于她们的光彩。 瞇起眼瞧了瞧万里无云的蓝天,季知哲勾了勾唇。 正是八月的好时节,而他的阿槿,就在阳光底下尽情胜放着,不畏风雨、不惧摧残。 《全文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