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样的那间会议室,内里坐着的人也都没有变,就连错处,同样源自于郑依槿。 一路乘坐电梯上来时,郑依槿已经做好卓逸霄向她发难的心理准备,进到内里才发现气氛与她所想不大一样。 她明明进了会议室,卓逸霄却看也没看她,垂着眼坐在原位。 在他身旁,无论是不怎么动怒的谭享还是一向嘻皮笑脸的苏项凛,这会儿脸上都是满满的怒气,江淮更是被按在离他们几个最远的位置上,于礼与邹恬在旁看着他。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瞧见郑依槿,谭享示意她在随便一张办公椅上坐下,而后衝苏项凛他们扬了扬下巴。「把你们刚说的再说一次。」 苏项凛恨恨瞪了卓逸霄一眼,走到郑依槿身旁,訥訥道:「依槿,你跟kerr的那张照片,其实是阿霄拍的,然后……」 顾不上苏项凛迟疑着说不出口的后半截话,单就前半截话,郑依槿便眉头紧锁。 她想起了乔翎跟她说的话。 所以那个狗仔指的是卓逸霄吗?可是卓逸霄怎么会是狗仔呢?他跟周哥又怎么会有关係? 正混乱着,就听于礼接着苏项凛把话说了下去,「他把照片给了狗仔——」 「我没有给!」还是相同的否认,适才听于礼说起时,卓逸霄就否认过一次,可没有人信他。 「没有给的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见他?」于礼走到他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我……」卓逸霄说不出口他见对方的真正理由,片刻后,他咬着牙又一次否认,「反正照片不是我给的。」 「可是照片确实就是你拍的!」苏项凛急了,语速变得急促,似乎怕别人误以为他说的才是谎话,「我去地下室确认过了,照片就是在我们这拍的,连角度都跟你那天站的一模一样。」 「我没有说不是我拍的。」卓逸霄烦躁极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我做错的事情我认,我没做的事你们也逼我认。」 「不认可以。」静静听了一会儿,谭享缓缓啟唇,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仅是纯粹的询问。「但你告诉我,你去见狗仔做什么?」 紧咬了下下嘴唇,卓逸霄别过头,「我不能说。」 「既然你说不出口,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的话?」 「你们凭什么不相信——」 抬了手打断卓逸霄的话,谭享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弯下腰,拿手撑在桌面上,盯着他的眸中毫无温度,语气更是冰冷低沉。 像是源自于深渊里的恶魔。 「那前几次hilda爆出黑料时,你又凭什么不相信?」 卓逸霄颤着嘴唇,没敢接话,也接不了话。 「同样是共事三年的同事,那时候你不愿相信她,现在,你凭什么要求大家相信你?」 「谁都有没办法把事实摊在眾人面前的时候,当初你既然不能体谅她,现在就算没人体谅你,你也得闭嘴给我受着。」 话说至此,谭享直起身子,垂眼整理着身上因为弯腰而压出些许褶皱的西装,一边漫不经心道:「xavier,你犯的错误,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上层,接下来要没事你就别进公司了,等处分下来,再决定你的去留。」 卓逸霄的眼红了,满腹的委屈无从诉说,见谭享不理他,其他人也不替他说话,咬咬牙,他起身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