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还是有所不同。 她正听得着迷,颇有些昏沉欲睡,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生生将她给响得清醒。 揉了揉困倦的双眼,郑依槿翻找出被她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拿至眼前一看,才发现是组陌生号码。 她下意识按了静音键,正想随手丢回棉被堆里,脑中即时地闪过涂砚书傍晚曾说过的话。 他让她如果看到陌生来电,不要怕,要接。 所以这会是涂砚书打来的吗? 郑依槿有点迟疑,伸向接听键的手指都有些发颤,还没想好到底接还是不接,在接听键上头犹豫不决的指腹,一不小心触上了,当即接通了电话。 深怕是什么奇怪的恶作剧电话,手机拿至耳旁时,郑依槿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屏住呼吸,静待那端的人有动静。 那头的人似乎也在等她开口,迟迟等不来,半晌才沙哑着开口:「郑依槿。」 熟悉的嗓音入耳的剎那,像有一阵电流透过耳朵流窜过全身。 她想都没想,惊呼出声,「知哲学长?」 「是我。」季知哲似乎浅浅的笑了下。 突然接到季知哲的电话,而且还是她从未见过的号码,郑依槿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担心着即使她问出口了,对方也未必会回答,正沉默着,那头季知哲又主动开口了。 「怎么不说话?」他低低的笑了声,话里带着细微的调笑,「我又吓到你了?」 「没、没有。」 「是吗?」又是一声低笑,语气里听不出信或是不信,只在笑声落下后低声道:「不要怕我。」 她其实从来也没怕过他。她就是……紧张的。 可这些话郑依槿不会告诉他,至少不是现在告诉他。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意识到季知哲的不对劲,不但嗓音听上去沙哑,还难得的话多,表露出来的情绪更是乱七八糟,一会笑、一会失落,与平常的季知哲判若两人。 抿了下唇,郑依槿轻声问他:「学长,你喝酒了?」 这点上季知哲倒是没有隐瞒,他淡淡嗯了声,「喝了一点。」 听上去却完全不像是只有一点。 迟疑片刻,郑依槿又问他:「你还好吗?」 小姑娘软糯的嗓音透过手机传入耳内,像是捲着一股暖流,穿过一片天寒地冻,直抵心肺,密密的包裹住近乎结了霜的心脏,一点一点试图融化它。 季知哲被她问得怔愣半晌。他侧过头,望向窗外。 屋内地暖旺盛,透着融融暖意,外头却是一片风雪交加。 他倚墙而坐,一手抓着手机,一手则捏紧空了的啤酒罐,伴随着罐身扭曲,喀啦声响彻整个房间。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对着手机那头的女孩子,他诚实且坦然地低语:「我不好。」 这回似乎轮到对方愣了。 又是一声低笑,甩开手中扭曲难看的空罐子,季知哲一手抚面,缓缓啟唇,重又说了一次:「我不好。」 似是低喃,也似是在与对方诉苦。 没等到对方回话,手机电量见空,耳旁一下再没声响,回到与房间无二的寂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