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都没做错,都会无缘无故地被拿来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然后训一顿。 更别提眼下确实是她做错了。 余长皓把凯特抱起来,凯特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他,估计此时此刻在它心里,余长皓这个主人和易亦珏这个坏人本质上是一样一样的吧,毕竟自家主人可是不管自己的死活,亲手把自己送到这个坏蛋身上的啊。 “孙指导现在好多了,晚上不用人守了,之前朋友推荐的那个护工又终于空下来了,我已经拜托她照顾孙指导了,也比我有经验一些,我这边暂时没太多事情,凯特还是我带回去养吧,这段时间也麻烦你们了。”余长皓拎起当初易亦珏嫌麻烦不想带过来的粉色小公主狗窝,觉得随便用旧衣服垫垫就好了,余长皓坚持他家凯特念床,换个地方可能会睡不着,还是给带过来了。 晚上易亦珏躺在床上,想着这事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索性打开床头灯,坐起来刷微博解乏,突然看到一条微博说了一个道歉求和的好方法,想了想,索性照本宣科地给余长皓发过去:首项加末项的和乘以项数除以二。 没想到余长皓也还没睡,秒回:?发错人了? 易亦珏:求和。 余长皓:…… 易亦珏拿着手机,心里有些忐忑地想着该怎么解释回复,却接到了余长皓的电话,连忙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喂?”耳边传来余长皓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撩人,甚至有些性感。 “嗯,”易亦珏清空脑子里乱七八糟又要跑偏了的想法,没有忘记自己是来道歉的,“今天看你走的时候心情好像不太好,怕你生气了,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是故意的,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余长皓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时隔几个月,再次听到易亦珏发这样的毒誓,竟然又是和自己相关,他可不可以理解为,自己在易亦珏心中还是挺重要的,唔,重要到总是发毒誓来挽回关系的地步,好吧,虽然第一次的毒誓,可能或许大概是公关的关系多一点,但这次总不是了吧? “放心,我没有生气,本来就是拜托你们家照顾,麻烦你们,心情不太好只不过是因为小家伙不理我了而已,”余长皓的声音中含着笑意,却严肃地补充道,“对了,以后不准再说‘出门就被车撞死’这种话了,多不吉利。” “嗯。”易亦珏点点头,忘了那头根本看不见,脑袋里想的全是,啊啊啊啊啊,听余长皓说起“小家伙”来怎么觉得这么苏,说起“不准”来怎么又这么男人。 易亦珏都觉得自己要变成余长皓那些一天到晚说余长皓这好那好这苏那苏的迷妹了,不行,要淡定,要有高冷地只答“嗯”。 两人都没有再讲话,一时间有些冷场,耳边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却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余长皓先打破了沉寂:“刚才那段话,挺有意思的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唔,网上的段子,抄袭来的。”易亦珏诚实地答道。 “以后对我还是不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说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个体育生都不算,数学可没多好。”余长皓笑道。 易亦珏挠挠头,也笑起来,恢复了总喜欢大言不惭的本性,说道:“其实我数学也不好,不过应该比你好点,至少我还是个正儿八经的艺术生。” “是是是,所以以后吧,咱们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就问什么,好吗?因为明明可以说清楚却不说清楚的事情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是最不值得的事情。” 咦,余长皓好像在暗示什么。易亦珏蹙起眉头正思考着,便听余长皓飞快地说了句:“我去照顾孙指导纯粹是因为他曾经是我的教练,晚安,早点睡。” 等易亦珏反应过来下一句或许是“和孙童童没有半毛钱关系”时,余长皓已经挂掉了电话。 易亦珏莫名傻笑着,把身旁的枕头抱在胸前,笑着笑着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他什么都知道,他对我设置了“特别关注”。 —— 易亦珏一连几天都心情大好,好得母亲王芳萍看了都觉得不正常,心情好就算了,连以往要三请四喊地催促的洗碗、扫地都变得主动积极了不少。 在易亦珏送自己去医院复诊的路上,王芳萍忍不住出声问道:“没事儿吧你?你要不就别陪我去妇科了,去神经科看看,是不是哪根筋没搭对,错位了。” 易亦珏白了她一眼,继续左右摇摆地跟着音响里的旋律哼着已经不知道哪个年代的老歌:如果没有人,只剩下我跟我的麦克风,到底怕不怕,我不怕,你怕不怕,我不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