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会不会为臣报仇。” “父皇的病情太医遍查不到病因,还需要您为他调养身体,若我们杀了你,当然会。”李长赢大方道。 “但如果父皇知道他的病就是因为你给他下了蛊,又会怎么样呢?”李长赢笑得温柔,却从那个笑容里漏出一点肃杀:“老实说罢,洛降已经在我们手里,有了他不怕父皇不信。” “您还是尽早说才好,没准能留自己身后一个全尸。” “你赢了。”无名子叹了口气,好像准备说实话了的样子。 “大公主还记得,臣是五年前得了山南西道道辖荣大人的举荐入朝的。”无名子说道:“那位荣大人,是鲁王侧妃荣娘娘的叔父。” 李长赢笑了笑:“国师是承认自己是大皇兄的人了?” 无名子说:“臣奉鲁王殿下的命,纠合相二公子,在相家大公子身上下蛊——” “你胡说八道!”小洛氏口气恨不得将无名子生吞活剥了:“相桥梧怎么敢!” “相家三子,右相是人中龙凤,嫡子是天之骄子,唯独二公子一个,而立之年,一事无成。”无名子无所谓地说道:“他想要出人头地,这个解释很难接受?” 小洛氏仿佛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她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 相衍盯着他干瘦的脸,忽然说:“愚蠢的谎言。” “你背后的人根本不是鲁王。” “哦?何以见得?”李长赢问道。 “鲁王远在鲁地,如果是他,如何指使你做的这些事?”相衍宽大的袖子里慢慢把玩一枚络子,那是他思考的时候惯常做的动作,他说:“那日洛雪曾经将我当做派去跟她接头的人,她说过‘弑君、杀父’......” 无名子脸上渐渐没有了淡然,他说:“弑君、杀父,用在鲁王殿下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他没有那么愚蠢。”相衍摇摇头:“半年前刚因为何莲的事遭到了贬择,现在又做这些,是怕他自己和陈贵妃死得不够快?” “这也只是右相的猜测耳。” “所以我一直在想,皇后娘娘为什么要突然抓走内子。”相衍忽然说道:“危月燕在我和大公主之间,她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皇后娘娘抓走她做什么?” “当然是......” “后来我的随从告诉我,那天下午内子去春熙院的时候经过了梧桐苑,当时遇到了相桥梧的姨娘。”相衍说道:“而那一天,刚巧,东宫那位来了相家。” “被内子撞见了。” 连海深撞见了太子来相家,她就不能活,这恐怕也是皇后将她关在密室的原因吧。 只是没想到被李长赢翻出来了,还将关了几十年的万氏一起翻出来了! 东宫? 太子? 李长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相衍! “相平肯定不知道,他一心辅佐的人,竟然是要了他嫡子小命的人啊!”相衍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所以你背后的人根本不是鲁王,而是......” 无名子的脸色愈来愈白,他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李长赢,要知道她和李圣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相衍如此明显的暗示怎么会听不懂! 她应该......来制止啊! “既然不是鲁王,那么自然也不会是二皇子......” 三个兄弟,不是两个哥哥,剩下的人不言而喻。 “够了!” 随着一身怒喝,无名子再也没能站住,一下跪在了地上,额头上冷汗不停地冒,一张干巴巴的脸苍白似鬼,惊恐地看着从屏风后走过来的那双明黄龙靴! 这个饱含怒意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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