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他不像观壁,胡话张嘴就来,涨红了脸也说不出瞎话,干脆在连海深进门以后就走了。 观壁合上门还想听听墙角,余光瞥见观虚下楼去了,他在背后高声喊道:“你去哪啊?” 洛雪的房间很精致,熏着女儿闺阁常用的暖香,问起来让人心痒痒的,连海深抬脚往里面走,一路都是散落的衣裳,看得她怒火中烧。 屋子最里面更是燃着暧昧的香,天已经快亮了,快活楼一夜的喧嚣渐渐落下,连海深大步走过去,看见相衍衣衫不整躺在洛雪的床上,一只手耷拉在脸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连海深一把扯开相衍的手:“你怎么啦?” 相衍微眯着眼,尽管看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还是尽职地呻/吟了一声:“难受。” 连海深被气笑了,跨上床将他的手压在床板上,恶狠狠地说:“以后骗我千万别让观虚做你的帮凶,他的演技真的很烂!” 还有观壁,那口气,那神态,没有鬼才怪了! “有没有吓到?”相衍挑了挑眉,问道。 “你说呢?” 一开始还有一些担心,后来看见观虚才真正把心放回肚子里,她低头狠狠咬在相衍的脸上,恶狠狠地逼问:“说啊,刚才怎么回事?” “此情此景,你还有闲工夫问别的事?”相衍偏头叼住她的耳垂,半夜起身,又一路赶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梳妆,白嫩嫩的耳垂圆圆软软的。 “你别避重就轻!”她扭着脸躲开这头饿狼,问:“你的洛雪姑娘呢?嗯?” 相衍笑了笑,忽然说:“咱们今日就得启程,早一步回长安了。” “嗯?”连海深从他的口气中察觉到一点什么,问:“怎么了?这个洛雪交代了什么?” “相佩生身上的蛊是相家人下的。”相衍斟酌了一下言辞,补充道:“小洛氏邀了洛降和无名子来救他,却不知道这两人打的也是让他死的主意。” “什么?” “千算万算,我也没算到内奸出在兄弟当中。” “是相桥梧要杀相佩生?”连海深惊叫出声:“他怎么......他背后是李至,是李至要杀相佩生?可是为什么啊?” 相桥梧背后是李至,可相佩生背后也是李至啊,这两人还像模像样窝里斗起来了! “相桥梧现在就在洛阳,待将他捉到手,我们就回长安去。”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说:“原本想带你在周遭多玩几日,看来是不行了,咱们先行回去,日后我给你补。” 连海深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她点点头,低头吻了吻相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皱起的眉心:“好,到时候你陪我。” 第60章 紫袍人 大清早,洛阳城的宵禁刚刚解开, 一队人马就率先冲进了洛阳城, 跟在背后的一行人被其扬起的灰尘扑了一脸,用力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咳!什么人啊,当街策马, 若是撞伤老百姓怎么办!” “就是, 竟然跑在我们前面, 真是不知死活!”那年轻人身边的小书童谄媚地说:“嘿嘿, 少爷,这里就是洛阳了!” 裴遵庆抬头看了看洛阳城整齐高耸的城门楼,眯了眯眼睛:“卓相他们就是走到这里了?” “听消息说是的。” 裴遵庆“啪!”地打开折扇,将扬起的尘土扇了扇:“头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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