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咯咯直笑:“右相大人大咱们姐儿十来岁,应该还......行吧?” 张姨娘是个老实木讷的,连忙说:“阿弥陀佛,这些事光天化日怎么能说?” 许姨娘笑着推她:“姐姐实在古板,这事当然得问清楚才好,否则咱们姐儿受了委屈可怎么好?” 龚氏轻声咳了一声,抓着连海深的手问:“这话若是你娘在定然也是要问的,他那儿......如何?” 连海深被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兴致勃勃的几个人,低眉点头道:“......好。” “多好?” “......”连海深轻声说:“挺好的。” 何止挺好的,简直是禽兽。 几人这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放过话头。 龚氏坐直身子后,问道:“昨日你公爹和婆母拜会到你舅舅这里,我还当你出什么事了。” 许姨娘和张姨娘倒是没听过这事,许姨娘问:“亲家夫人,他们去做什么?” 龚氏说:“去借药,说要安南一味奇药治病,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府上大公子病了。” 连海深点头:“她也来找我借过,只是我没借。” 李至案真相大白后,虽然相家兄弟没有被李至拖累,可是几个世家也知道其中有他们的参与,许姨娘更是气得直骂:“他一心想要害咱们家,还指望给他药,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龚氏说:“小姑的嫁妆里就有这味药,姐儿,我得同你说说这树黄金。” 连海深只知道树黄金是相佩生治病用的,具体怎么用还真不知道,龚氏想了想,说:“在西南,树黄金只用来引蛊用的。” “蛊?”两个姨娘都没有听过这可怕的东西,十分惊讶。 “舅母说引蛊?”连海深问:“能将蛊毒从体内引出来用的?” “对。”龚氏解释道:“主要是用来引情蛊用的,因为情蛊这东西也说不好,万一什么时候就相看两厌了都是有可能的,引出情蛊,两人相忘江湖的也不是没有。” 连海深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归宁宴直到午后才结束,风俗新嫁娘归宁是不能在娘家呆到天黑的,到了下午,再依依不舍几人也要分别了,这一日过后南下的南下,离别的离别,就不知道今生何时才能见了。 回程的马车上,连海深的情绪明显不是很高,相衍伸手戳了戳她:“怎么,不高兴?” 虽然觉得有些难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连海深皱了皱鼻子:“倒也不是很难受,只是觉得日后山高水远,再想见就很难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都带你去走走。” 连海深笑着说:“圣人离不开您的,再说了,以您如今的身份地位,要远离长安除非被贬择。” 说着她捂住嘴,笑眯了眼:“瞧我胡说八道,您还是步步高升,高官厚禄好。” 她的眉眼笑起来弯弯的,温柔又漂亮,相衍靠在车壁上,冲她勾了勾手:“来。” 他席间陪连士良、沈束河和几个表哥喝了两杯,看着有些微熏,连海深攀着他的手缠上去,说:“右相大人啊......” 相衍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低头看见她狡黠的双眼,揉了揉眉心:“怎么?” “今天姨娘问我,是不是在房里也管你叫右相大人......”她故意凑上去往男人耳朵吹了点风:“好像是这样诶,这可怎么好?” “夫妻之间这样,是不是太生疏了呀?”尾巴那个音儿勾了勾,听得人心痒痒的。 相衍配合地点头:“是,那你想唤我什么?” 她佯装不懂,依偎着相衍的身子,掰着指头数:“应该大多数闺阁妇人,都叫老爷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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