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大人说什么?这账目是假的?”户部尚书急急开口:“启禀圣人,这账目可否容臣一观?” 相衍离任后,便一直是这位尚书在管户部大事,他恭敬地接过东西看了半晌,额上冷汗直冒,扑通一跪:“启禀圣人,臣惶恐——国库近五年的银财账目怎么会在这上面啊!” 明德帝第一反应就是朝中出了内鬼,刚才他就看出这账目上真真假假各自掺半,这下眉间的阴郁都快滴出水来了! 那可是国账! 多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本平平无奇的账目上? “查!着三省六部所有人,给朕一一查过去!” * 辅国公以及一干涉案的人等都被送进大理寺喝茶,连正在后宫等着参宴的女眷也在列。 荣昌盛站在台阶上,声音冰冷又生硬:“不该问的莫要问太多,毕竟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了!” 衙役凶悍地将这些人往里一推,大声嚷嚷着:“安静点!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河盈扑进风清怀里:“姐姐,我怕!” 蓝氏叫嚷着:“老天爷啊!这是得罪了哪路瘟神,要让我们娘儿几个死也得给个说法啊!” 府中家眷俱在,单单一个何莲不知去向,连雪微从蓝氏身后冲过来,一把掐住连云浅的胳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贱丫头一定知道,是不是!” 连云浅尖叫:“你掐疼我了!放开!” 两人声音一个比一个尖,老夫人一把拍开两人的手,冷冷看了连云浅一眼:“浅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黄氏一张脸干巴巴的,眼睛又黄又浊,把连云浅吓一缩:“我、我哪知道!” 外头又走进来两个衙役,指着黄氏她们:“把这两个老的和这个小的,给我带走!” 蓝氏破锣一样的嗓子又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放开我!娘!祖母!” “老身乃是堂堂四品诰命,哪里容得你们放肆!” 黄氏也不肯,怎奈几个衙役将眼睛一瞪,三人都认了怂,最后还是被带走分开关押了。 连海深紧走几步,遥遥看见接手三人的官差身上穿的是深蓝色官衣,不禁皱起了眉。 大理寺的衙役是暗红官衣,若她没有记错,深蓝色的应该是皇家的私军啊! 二房的人怎么会被皇家私军带走? “大姐姐,祖母和二婶她们被带去哪了啊?”河盈扒拉着牢门往外张望着,问道 连海深摇摇头,回头瞧见连云浅捂着胳膊,一脸欲言又止,她上前一步问:“和你娘有关,是不是?” 她敏锐地想到那本账目上去,那本何莲拼命想要得到的账目上—— “我......”连云浅撇开头说:“你别问了!” “事关家中老小性命,我怎么能不问?” “又、又不关我的事!”连云浅心虚地说。 “与你娘有关,是不是?”连海深又问了一遍,语气很重。 “我让你别问了!”连云浅尖叫着,抱着脑袋蹲到牢房角落里,内心十分煎熬。 河盈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后,很生气,尖声骂道:“好哇,刚才婶娘和连雪微骂你的时候,我还想为你出头的,敢情我们被抓起来都因为你娘啊!” “连云浅,我家到底欠了你们娘儿俩多少债啊!” 连云浅争辩道:“事情的结果还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