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掉的心灵,是不是也有她乐舒一份责任?如果当时不是为了不想去分她朝思暮想的干脆面,而是说实话,她就不会总是来误解她?这类事件还有很多,都是为了不分走她的东西而故意说已经拥有过了。 在她心里,一定认为她所得到的都是她这个姐姐用剩下的吧?其实不是的,田露拥有过的远远比她多,可她对其他弟弟妹妹也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只她一人那么想? 连她自己都是在这种教育下长大的,老爸跟老妈结婚前,最爱吃鸡蛋,结婚后不爱吃了,都给老妈吃,有了她这个女儿后,老妈也说鸡蛋吃腻了,全让给孩子,她的思想也没说长歪啊。 “姐,这个要沾酱才好吃,喏!”英子假装没看到乐舒眼底的雾气,把美食沾酱后送到她碗里。 敏儿也有所感,给乐舒盛了碗汤羹:“表姐,喝点汤,酸酸的,很开胃,以前都是你照顾我们,等我们赚钱了,肯定挨个轮番回报你,听说你买车问人借钱了是吧?呵呵,小宝告诉我的,那个我刚好存了一点,大概两万三吧,回头取给你,别的我们再慢慢还,欠人钱终究不好。” 果然,一句暖心的话,犹如一把钥匙,打开了乐舒的心房,所有郁结彻底释放:“你居然还能存下钱?我咋就这么不信呢?”弘越对员工是很不错,但敏儿花钱没个数,标准月光族,成天哭穷,现在居然说有两万多存款,能不惊讶吗? “咳!”敏儿扫了眼大伙的诡异目光,敲敲桌面,理直气壮:“你们看什么看?我要管不住嘴的话,早被你们这群死孩子挥霍光了,钱要花在刀刃上,瞧见没,这就叫刀刃,难道你们希望表姐天天被人逼债吗?” 唐宝吸溜掉碗底的鱼翅,闷闷地说:“我就要个几百块的手机而已!” “手机是小学生用的东西么?学飞之前,先把爬练好,好高骛远不是好孩子,就这么定了,姐,有空我给你送过去,反正放银行也涨不了几个利息,对了,亲兄弟明算账,五年之内必须还给我。”说完就后悔了,尼玛,董事长不是在追表姐吗?说不定很快就能结婚,不管了,到时候直接去问未来姐夫讨要。 乐舒挑挑眉,丁点不含糊:“这几天我都有空。”先把时辛的还了吧,那家伙年纪不小了,保不齐哪天就会陷入爱河,谈恋爱很伤钱的,至于清颜,啥时候有啥时候还,不着急。 英子撇撇嘴:“虽然我也很想帮忙,但我还是个学生!” “表姐,我会快快长大,赚了钱就都借给你。”唐宝不甘落后地举手。 我去,自己人缘咋就这么好呢?完全不用开口,全都抢着借钱给她,太幸福了,嗯,这个鱼翅羹味道不错! 很快,一桌子小年轻就嘻嘻哈哈打得火热,早忘掉被别人当成观赏物一事了。 “呵,果然都是孩子。”乐妈妈不由叹息,这种情况,她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唯一欣慰的大概就是这一幕没被街坊四邻看到吧。 常珍珍也苦笑了一声:“幸好凌峰那孩子没来,否则说不定这会儿小梳子都给他带上手铐了。” 其他人一听,心想还真是,当初就因为凌峰脾气太暴躁,才给扔部队里去的,一言不合就会拳脚相加,以他现在的身手,今儿个不背上官司才怪。 “是那个在部队的孩子吗?” 几个老人同时仰头,纷纷茫然。 乐舒这厢感受到气氛不对,也争相看了过去,这谁啊? 仅有苏姚辉立马放下筷子,摆正坐姿,小声跟兄弟姐妹们介绍:“庞……庞煜的二叔!” “啊?他怎么也来了?”小兰听完丈夫的话,也忙不迭把筷子放下,根据穿着打扮,还真看不出来,庞家不是很富裕么?怎么二叔搞得跟农民工似地? 就连乐舒的下意识变得拘谨起来,虽然老人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他们这一桌。 庞千今日着装的确很低调,蓝色断袖t恤,军绿宽松长裤,廉价皮革短靴,往那里一站,谁知道他竟会是弘越集团唯一的直系长辈?手里端着的也非突显高品位的红酒,而是小杯白酒。 乐妈妈愣了会,站起身就想让位,好似来者为某个国家领导人一样,就差没有毕恭毕敬行礼了。 见此,庞千抬手向下压压:“别别别,大姐你坐着就行,我就是过来混顿饭吃,顺便拜见下叔叔。” “这……”乐妈妈看看丈夫,于是又红着脸坐了下去,这么丢人的一幕,怎么就被庞家瞧见了?还是庞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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