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啧了一声:“你的你的,你肖总的云秘书。” 肖烈轻轻哼了一声。 沈逸之把茶盅一放,指着他大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是脑子有泡还是缺女人了,干嘛非要和你抢一个?!” 肖烈站起来,拿了外衣,“走吧,不是要去打球?” 来到地下车库,突然从水泥柱子后面跑出来一个瘦削的中年女人,二话不说,“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肖烈面前。 肖烈和沈逸之谁也没见过这架势,俱是一愣。 中年女人成串的泪水从眼眶里淌出来,“您就是肖总吧,我是丁明泽的母亲。我求求您,我儿子欠公司的钱我一定想办法补上,求您网开一面,别起诉他了。” 肖烈看着她,眼神从惊讶变成漠然,“丁明泽侵占公司财产高达七十余万元,已经达到量刑标准。他在犯错之前就应该想到有要承担后果的这一天。” 他本不是个心软的人,更何况丁明泽当初猥.亵的对象是云暖,肖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起诉的。 丁母声音悲戚,哀求道:“肖总,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儿子一时糊涂做了傻事,求您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果他真地被判刑,他这辈子就毁了啊。” 沈逸之深知肖烈的脾气,忙上前几步扶住了正要磕头的丁母。手下用力,愣是把人给架了起来。丁明泽的事情,他是清楚的,于是劝道:“伯母,您还是回去吧。恒泰这么大的公司,不会冤枉一个好员工。您儿子利用职务之便,将公司财产非法占为己有,确实触犯了法律。您与其在这里求肖总,不如找个好点的律师,让他早点出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丁母见自己哀哀戚戚半晌,肖烈毫不动容,不由万念俱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停车场的保安也赶了过来,沈逸之交待:“好好的把人扶出去。” 肖烈却对着安保负责人生气道:“恒泰是菜市场吗,谁都能进来?” 负责人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沈逸之见状,勾上肖烈的肩膀,“走了,走了。” * 云暖假期结束回到江城,肖烈没办法去接机,因为他去了s市参加一个峰会。 离开帝都之后的这些天,他仍然坚持每天至少三次汇报行程。和之前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不同,现在云暖开始回他信息了。 曹特助、方助理、董伟都跟着肖烈出差了,云暖按照方助理发来的工作安排,做一些简单的整理汇总的工作。 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停了下来,她活动了一下手指和手腕,抬眼看向关门闭窗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安安静静地发呆。 自从他离开帝都后,她经常这样。只要脑袋一放空,眼前就全是肖烈。 她本来还想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可是根本做不到。 她想念他的一切。 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怀抱、他的笑容、甚至那夜他情动时性感的喘息……云暖下意识地羞涩地笑了一下,又猛地反应过来,脸通红通红的,两只手在发烫的面颊上使劲拍了几下,接着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大口。 她重新打开文档,一旁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云暖点开微信。 肖烈的微信备注被她改过了。就是她表白的第二天,她太生气了,把男人从“肖总”改成了“大混蛋”。 一直延续到今天。 大混蛋给她发来一张自拍。 他在室外,背后是棵棕榈树,明媚的阳光给他凸出的眉弓、深邃的眼窝、高挺的山根打了层暖暖的金色光圈。一双乌黑的瞳仁被照出剔透的琥珀色来,神情温柔又专注地注视着镜头,好像此刻他正看着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想你了!】他说。 云暖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这人的攻势太强,直球一个接着一个,她完全应付不来。 她甚至恍惚着觉得此刻他就在身旁,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一股火从耳朵开始烧,迅速烧遍了全身。 云暖迅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