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站起身来,转身便看到孔言在盯着她看,她举步绕开倒了的桌子,来到孔言面前,看着孔言微微一笑,伸手向孔言的脸上,最终却指尖点在孔言衣领上,提醒对方道:“孔大人,你衣领破了。” “呃?失礼了。”孔言忙抬手捂住衣领,脸颊有点红,显然有些难为情,因为最注重礼仪的他,竟然这般失礼于人前。 飞鸢就没见过这样易害羞的男子,她抿嘴笑了笑,便转身走向柳亭,几分歉意道:“柳丞相,真的很歉意,没能帮你们问出什么有用供词,反而害得犯人都死了。” “飞鸢姑娘莫要如此说,今日若不是姑娘带人来,廷尉府可要众人遭殃了。”柳亭从不曾见识过这般厉害的毒人,若不是大将军府的暗卫身手好,今日这狱中众人,焉能还好好的活着? “柳丞相不怪罪我就好。”飞鸢对柳亭施了一礼,便说告辞了。 柳亭吩咐人去送了飞鸢,回头便看到孔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转身举步走过去,看着孔言关心问:“孔大人是受到惊吓了?” “没有,只是……”孔言对此欲言又止,既然飞鸢姑娘是公主的人,那她对柳亭有所隐瞒,便可说是公主授意的。 那,他还是不要把这事说给柳亭听了吧。 柳亭对于孔言今日的吞吞吐吐,他虽然心里有些怀疑,可也不打算当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孔言见柳亭没有多问什么,便暗松了口气,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了呢。 柳亭让人把采花贼拖下去,验尸做备案后,便也对孔言拱手说告辞了。 孔言拱手相送,送走柳亭后,他转身回了狱中,他要去看看南龙,也要安排下,以防有人劫狱。 刚才的事,让他想到了劫狱,如果实在救不出南龙,南段很可能派人来劫狱。 如今,只看皇上要如何处理此事了。 而在皇上下旨之前,他这个廷尉大人,可必需要确保南龙安好在牢房里啊。 飞鸢很快回到了大将军府,把采花贼最后写的两个字,说给了上官浅韵听,随之退下去沐浴更衣,谁让她衣服也染上血了呢。 上官浅韵听到那个名字,想了很久,都没有丝毫头绪,有些心不在焉的喂饭,差点没把饭倒在展君魅的脸上去。 展君魅无奈苦笑,伸手握住她拿着勺子的小手,摇头一叹道:“公主殿下,你这算是书呆子吧?石门山是尧门山的俗称,而那处的确很适合藏人,且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山林间的草木在疯长,那里地形又很复杂,你若想找出那些藏身洞穴的老鼠,可说是很难。” “也不一定吧?”上官浅韵只要知道墨颜藏身之处就好,想要把人找出来,去求她小舅舅出手不就好了? 展君魅失笑摇头,瞧她这狡黠的小模样,定然又再算计人了。 就是不知道,这回被她算计的人,是唐肜那个义父呢?还是唐明那个倒霉舅舅? “子缘,先吃饭,今儿的人参鸡汤可香了。”上官浅韵既然心里已有主意,便不用急于实行计划,先喂饱她家好驸马再说。 展君魅是一看到这人参鸡汤就想吐,这几日他可就差三顿饭都喝这补汤了,他真怕补的上火。 上官浅韵瞧都不瞧他可怜兮兮的眼神,一勺子一勺子喂他喝汤,这人真是的,越来越孩子气,吃药要人哄,喝汤如吃药,唉! “龙儿,这个不能多吃,容易上火。”展君魅实在怕他会补的流鼻血,他这伤真没什么,也就十多天修养就能好的事儿,真不用天天这样的大补,他气血已经很足了。 “上火吃水果,南方刚运来的水果,我已让人给皇祖母送去一些了。”上官浅韵坚持再坚持,逼着展君魅喝完一碗人参鸡汤。 展君魅瞧着那水果,还真有点馋嘴了,可他不喜欢吃带皮的。 上官浅韵也是习惯了展君魅的怪癖了,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