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已是很不悦的捏碎了杯子,如果这个什么拂如郡主再多说一个字,他便立刻要她的命。 “子缘,生什么气?她不过是个命不久矣之人罢了,你若是杀了她,岂不是要平白招惹一个大麻烦?何不如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等死呢!”上官浅韵唇边笑意清浅,白嫩的素手拿过展君魅的手,用她随身的帕子,仔细温柔的为他擦着掌心的茶水。 如果拂如郡主没有之前听过上官浅韵的冷血无情手段,说不定,她还真会觉得展君魅娶的是一位温柔的妻子。 “郡主还是快点走吧,子缘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要是一不小心出手杀了你,那冀堂叔岂不是要长途跋涉来长安兴师问罪了?”上官浅韵为展君魅仔细温柔的擦拭干净展君魅的手,便抬眸笑看向对面而坐的拂如郡主,这个女人过于自负了,竟想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当真是可笑至极。 拂如郡主的确是一生傲然自负,可在见了上官浅韵后,她输的很惨,不是上官浅韵比她厉害,而是哪个她钟情的男子,把她想要的那颗心,全部毫无保留的给了上官浅韵,她纵然再怎么才智过人,也是抢不回来那颗心的。 展君魅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过拂如郡主一眼,只要上官浅韵在他身边,其他人都可有可无,反正他也不会去多瞧谁一眼,因为他喜欢看着上官浅韵,只静静的看着她,就觉得心里是满足的。 墨曲也是看不下去了,合扇逐客道:“拂如郡主,君魅已是有妻儿的男人,你若是想找人解毒,听我一句奉劝,还是另择他人吧!” “不!除了他,我不会容许任何男人碰我。”拂如郡主很执着,甚至是对展君魅的爱,已成心中执念。 展君魅本是在上官浅韵的安抚下,他已经不想和这个疯女人计较的,可一听她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他便怒转头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此生哪怕自宫,也绝不会碰你这样的女人。小灵,小毓,把人轰出去。” “是!”小灵和小毓上前领命,便真的要出手抓拂如郡主,可那个小阳却出手拦下了她们几招。 小灵本就讨厌这位拂如郡主,自然连拂如郡主的丫环一起讨厌了,主仆二人,一个恬不知耻上门自荐枕席,一个蛮不讲理赖着不走,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忒无耻不要脸了。 拂如郡主总算起身了,她看了展君魅一眼,便缓缓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走至门口她顿步道:“展君魅,你今日的无情,让我决定好好活着,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能打破诅咒在一起。帝女入主紫薇宫,贪狼月夜长啸品孤寂,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这只贪狼,要如何进入神圣的紫薇宫,与帝女相守在一起不分离。” 上官浅韵按住了展君魅的手,对着那仰天大笑的瘦弱背影,她声音淡冷道:“只要帝女不入主紫薇宫,就能随贪狼一起走,天涯海角,无处不可为家。” “什么?你……你疯了?”拂如郡主骤然转身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脸冷静从容的女子,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命中注定属于她的帝位? 上官浅韵虽然不知道拂如郡主是在哪里听来她会为帝的预言的,可她真的从未曾想过当什么女帝,江山天下是三王的,她所能做的只是让承天国不落入外贼手中罢了。 至于最终的结果是谁会成为承天之主,这一点她不在意,只要如今为君者不要是展君魅就好。 毕竟展君魅答应过她,等将来一切事了后,他会带着她好好看看这个天下,让她知道这个天下到底有多大多美丽。 拂如郡主再也无法留下去,因为他们夫妻的深情对望,刺痛了她的心,鲜血淋漓的好疼。为什么,为什么她先喜欢上的男人,最终却成了别人的夫君? 她不甘心,不甘心他们继续幸福快乐下去,而她却要一抔黄土埋葬此生。 墨曲见拂如郡主走了,他才挥手让飞鸢她们都下去,而他则望着他们夫妻无奈一叹:“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只会激怒她吗?而她知道了太多的事,一旦传入了南露华的耳中,恐怕将军府外每夜都要不断血腥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