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脸红着抱着包袱走过去,将包袱往他怀里一塞,她便转身羞跑了。 展君魅抱着包袱站在原地,其实他是被吓到的那个,因为他就差哪一点就擦干净全身了,可她忽然闯进来,真吓了他一跳,因为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那怕那个其实是属于他的东西,可他还是有这种怪异的心虚感。 上官浅韵出来后,便吩咐人赶紧准备炭火,她需要把头发弄干了好梳妆去看皇祖母。 展君魅一直就不喜欢别的颜色的衣服,可墨曲给他取的衣服却是件茶白色的?不知道他因为花镜月,最讨厌白色吗?沾白色边的衣服,他也不喜欢。 上官浅韵头发都干了,发髻也梳好了,衣服也穿戴整齐了,斗篷披上正准备走,可却觉得缺了点什么? 对了,她家驸马怎么没人影了? 展君魅在房间里磨磨唧唧半天,才别扭的走了出来,这身衣服是挺合身,可他就是不喜欢这颜色,还有这青竹刺绣,怎么瞧着那么像花镜月的穿衣打扮? 上官浅韵见他可算出来了,便迎了上去,见他总低头拉扯衣服,她伸手拍了他手一下,瞪他道:“瞎扯什么?衣服都要被扯坏了。” 展君魅就是不喜欢这身衣服,他要找墨曲换了去。 “哎,你又要去哪里?老实跟着我,我们现在就去看皇祖母。”上官浅韵威胁的瞪他一眼,虽然瞧着他很不服气,可见他没敢明着反抗的份儿上,她这回就不和他计较了。 一袭宽松飘逸竹林听风茶白色长袍的展君魅,一出现人前,便让众人惊艳的宛若看到了仙人下凡。 可这仙人心情不太好,冷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着实有点小任性的可爱呢! 墨曲一直等候在外面,一瞧见他们夫妻出来,他便摇扇风雅的走了过去,看了看他家师弟,笑夸了句:“丰神俊朗,白衣风华。” 展君魅冷眸冰冷的望着墨曲的笑脸,阴沉沉的唤了声:“师兄,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白衣吗?” “呃?讨厌白衣?这不穿着挺好看的吗?对吧公主。”墨曲知道他的确忽略了这一点,该说是那死暗卫去拿错了衣服,可现在多余的解释一句不能说,只能找这位公主殿下救命了。 上官浅韵觉得墨曲这挑眉挤眼的很滑稽,不过……她转头好好打量一下身边的男人,也点点头夸赞道:“嗯,是很好看。” “好看?”展君魅危险的看着她,她敢说白衣好看?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无时无刻不泛酸的男人,她故意点点头笑说道:“是很好看,白衣出尘,飘逸如仙。” “仙?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展君魅淡淡斜她一眼,牵着她的手走下长长的台阶,在她看不到之处,他唇边扬起了一抹喜悦笑容,女子也好,男子也好,皆为悦己者容。 墨曲摇扇跟在后头,他刚才似乎是看到他师弟嘴角的笑意了?呵呵,看来君魅真是变了,以往最烦人说他的脸,而今却为悦己者容了? 宫里发生这样的巨变,再也没人管闲事。 上官浅韵让人准备了羊车,她与展君魅坐着羊车,向着太皇太后宫里赶去。 漆黑的夜,在一场突变的夺位之争结束后,寂静的宫道里,只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和那车上的风铃声,以及这宫中从未停止过的风声。 墨曲随暗卫一起躲在暗中,这回他亲自保护君魅他们,倒要看看谁还敢来找死。 羊车的轻纱帷幔被风浮动,那珠帘碰触叮叮的声音,而他们夫妻坐在车上,却透过轻纱,看向前方漆黑好似无尽头的宫道。 两边的披甲禁卫,一个个的站的笔直,神情肃穆,目不斜视的各尽其责。 前方两名提着大灯笼的小宦者弓腰低头前行,在他们身后跟着四个提着小灯笼的宫女。 在马车之后,除了跟着四宫女,还有六名宦者,加上两旁跟随的两名宫女宦者,总共是二十人。 搁在平日里,这不算什么,可在这宫变的深夜,宫中出现这样一辆前呼后拥的精美羊车,便很是扎人眼了。 秦夫人在接到宫变的消息后,便想抱着孩子去找太皇太后庇护,可当她要走出鸳鸯殿的时候,却被身边的掌事姑姑阻止了。说上官浅韵下了死命令,谁敢惊扰太皇太后,不止那不懂规矩的人要死,连其全家也会受到株连。 她没办法了,只能抱着孩子,在掌事姑姑和几名忠心的亲信护送下,躲躲藏藏的前去昭阳殿求救。 上官浅韵头靠在展君魅肩头,感觉这样羊车晃晃悠悠的,她都要快睡着了。 可谁知,车忽然停了下来,她被惊醒了。 展君魅透过轻纱望着前方,在前方宦者手里灯笼的光照下,他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似乎很是焦躁惊慌,在拦了车后,便猛然跪在了地上。 秦夫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哀求道:“长公主,求您救救我们母子。”m.WEDALian.coM